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褚瑶，却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失望与不可置信。
“小月……我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更没想到你会撒谎。”
褚瑶的声音带着痛心和难过。
这句话成了压垮朱月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眼中的光熄灭了，只剩下被褚瑶背叛的绝望和疯狂。
学校很快下达了处分决定，勒令退学。
当朱月被保安带离学校时，她回头死死盯住褚瑶，眼神狰狞而怨毒，发出尖利的笑。
“褚瑶，你根本不配我对你那么好，每次遇到你不开心的事你都皱眉，就有人替你解决处理！”
“我们为什么针对褚婳你不清楚吗？难道不是你露出的表情，罪魁祸首就是你！”
“是你！是你害了褚婳，你才是凶手！！”
看着朱月扭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听着她那充满恶意的指责。
褚瑶站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是她伤害了褚婳？
可是她明明一直都希望和褚婳好好相处，她心底对褚婳是亏欠的啊。
她一直以为的世界，是温暖、善良、黑白分明的。
可此刻，看着最好的朋友因维护自己而身败名裂，看着那怨毒的眼神，听着那诡异的指控……
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攫住了她。
似乎有什么她坚信不疑的东西，正在悄然碎裂。
这个世界，好像并不像她一直以来所认知的那样纯粹美好。
而她自己好像，也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无辜。
褚瑶看向褚婳，褚婳挑了挑眉，意义不明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朱月被退学后，圣英高中表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水面下的暗流却愈发汹涌。
一周后，褚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褚琛的目光沉沉落在助理送来的调查报告上，指尖无意识的敲击桌面。
报告显示，朱月的账户在事发前一周，收到过一笔六十万元的不明汇款。
汇款路径经过精心设计，经过多个空壳公司周转，最终指向一个注册在海外的离岸公司。
他盯着那个海外公司的名称，眸色骤深。
如果他没记错，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褚琸那个不学无术的死党，顾家的独子顾晟。
褚琸的每一笔大额支出都需经他批准，绝无可能凭空挪出六十万。
除非……
他想起另一份报告，褚瑶名下的基金会，今年的账面支出比去年激增了二百余万，其中好几笔款项的用途含糊不清，经不起推敲。
一个清晰的链条在他脑中浮现：基金会异常的资金流动→褚琸的死党→朱月的账户。
褚琛闭了闭眼，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那晚书房里，褚婳泪眼婆娑的委屈模样。
“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我？”
心底没来由的一阵烦闷，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
他一直以为单纯柔弱的褚瑶，或许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不谙世事。
沉默片刻，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褚琰的电话。
与此同时，褚婳正在天台会见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