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婳嗤笑一声。
指尖一缕治愈能量跃动,隔空输入余家鸣眉心。
能量入体,余家鸣混乱的神智被强行拉回清明,身体的颤抖也略微平复。
但这可不是仁慈,余家鸣清晰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
恐惧如同冰水浇头,他比刚才更清醒,也更绝望。
“这才第一份礼物,家鸣,怎么就受不住了呢。”
褚婳收回手,语气带着一丝失望的嘲弄。
“家鸣,你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小,还有好几份礼物呢~”
她微微侧头,看向江寻:“江寻,把他带去禁闭室,让他好好回忆一下我们的从前。”
江寻挑眉,“遵命,大小姐~”
他走上前,毫不费力的拎起瘫软的余家鸣。
陆止行沉默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阻止。
他明白这是褚婳的私怨,只是那浓重的杀伐与冷酷,依旧让他心头沉重。
褚婳看向陆止行和池跃,“我要当基地长,你们有意见吗?”
池跃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神兴奋。
“当然没有,池某乐意至极。”
见陆止行不语,褚婳周身磅礴的异能气息已经笼罩住他,若是他敢有异议就打算直接了结他。
陆止行惨然一笑,有些难过她的防备。
“别误会,基地向来能者居之,你已经7级,当基地长我没意见,只是按流程还需开基地大会昭告全基地。”
褚婳嗯了声,收回异能。
“先处理两个基地的残部,你和池跃兵分两路,带上各自小队,把所有物资带回基地,限时五天。”
“愿意归顺的异能者和普通人带回基地,不愿意的全杀了,我这几天会安排扩建基地。”
“遵命,我的基地长。”
池跃躬身领命,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和绝对的服从。
“好。”陆止行也沉声应下。
褚婳随即对在场的东部异能者下令:“清扫战场,修复防御工事。”
“是!!!”
回应之声响彻云霄,带着对新任强者的敬畏与臣服。
安排妥当,她和黎清晏并肩离去,姿态亲昵。
望着她对黎清晏自然流露的亲近,陆止行心头酸涩一片。
池跃将陆止行的落寞尽收眼底,知道他也对褚婳起了心思。
在窥见余家鸣记忆中那个全心付出却惨遭背弃的褚婳后,他比谁都清楚她决绝冷酷的原因。
她不会再轻易爱上任何人。
如今能留在她身边的,都是对她有用的人。
任何企图独占她身心的人,最终都会一无所获。
陆止行这般宁折不弯、恪守原则的性子,注定难以讨好褚婳的欢心。
不过,池跃可丝毫没有点醒陆止行的打算。
他甚至希望,这位正直的指挥官在情路上,走得越曲折越好。
即便未来注定要接受褚婳身边不会只有他一个男人。
他私心里也盼着,那样的存在,能少一个,便是一个。
余家鸣被江寻扔进了那间让东部所有异能者闻之色变的特制禁闭室。
这里隔绝了一切异能波动。
房间中央的刑讯椅上准备了束缚装置,确保受刑者无法自我了断。
江寻将不断挣扎哀嚎的余家鸣锁死在椅子上,动作没有一丝怜悯。
“好好享受吧,杂碎。”
江寻冷冷开口,掌心凝聚起一团微缩却极度狂暴的飓风,直接打入了余家鸣的体内。
“呃啊啊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爆发。
微缩飓风在余家鸣的腹腔、胸腔内疯狂肆虐,无数细小旋转的风刃,切割搅碎着他的内脏、肌肉和血管。
剧烈的痛苦让他身体剧烈抽搐,眼球暴突,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
大口大口的鲜血混合着被绞碎的内脏残片喷涌而出,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求…求你…杀了我…”
余家鸣在剧痛的间隙,挤出微弱的求饶。
随着痛苦加倍,求饶变为咒骂和侮辱,江寻淡漠的转身离开。
“省点力气好好享受,在这里,你想死都死不了。”
厚重的金属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彻底隔绝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与绝望。
每当余家鸣濒临死亡边缘,一股精纯的生命能量便会强行注入,修复他支离破碎的身体,将他从鬼门关拉回。
然后……等待下一轮酷刑的开始。
三天后,陆止行率先回来。
他身后跟着西部基地残余的三百多名异能者还有数百位普通人。
这些人脸上带着惊惧、疲惫,以及对未来的茫然。
他们得知基地来的精锐部队全员死亡,亲眼目睹反抗同伴的惨状,为求活只能如此。
褚婳亲自在基地广场接见了这批新成员。
她没有多余的话,目光扫过这群忐忑不安的面孔,声音传遍全场。
“既然选择加入东部,便要遵守东部的规矩,我给予你们生存的机会,也需确保你们的忠诚。”
说罢,她抬起手,指尖萦绕起无数细如发丝的灰色能量丝线。
这些丝线有生命一样,射向数百名西部归顺者,与他们心脏纠缠在一起。
所有人都感到心脏微微一悸,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们的命脉。
“此乃【生命枷锁】。”
褚婳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从今往后,你们的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间,安分守己,为基地效力,可得生存;若有二心,背叛基地……”
她心念微动。
“噗嗤!”
人群中,一个眼神闪烁的五级异能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便直接爆炸,瞬间化作一片血色的粉末。
簌簌飘落,连一点残骸都未曾留下。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踏入七级后,褚婳触碰到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生与死,在她一念之间。
只要等级低于她的生命,心念微动,便可让其湮灭。
她甚至可以逆转生死。
只要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无论躯体受损多么严重,她都能以自身为支点,强行撬动生命能量,让其复活。
现在的她,不再是单纯的强者。
而是某种意义上的,神。
西部个个面无人色,浑身颤抖,看向褚婳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再也不敢有任何多余心思。
“便是此等下场。”
她转身,对陆止行吩咐:“将他们打散,编入各部,规矩,让他们尽快熟悉。”
“池跃回来后,召开全基地大会。”
“好。”
陆止行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褚婳径直离开,去了禁闭室。
在禁闭室待了三天的余家鸣已经眼神呆滞,嘴角流着涎水,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