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朔淮舟才悠悠转醒。
回想起昨夜温情,他不由得唇角勾起笑意,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下意识伸手去抱褚婳,却触到一片空荡。
来不及多想,朔淮舟立刻起身穿衣寻找褚婳,但找遍殿内都没找到。
他走到院中,就见到玄墨与玄白跪在地上,玄白更是面色惶惶,额间沁汗。
朔淮舟眉头一蹙,沉声开口:“跪在此处作甚?王妃何在?”
玄墨暗瞥玄白一眼,低声回禀:“殿下,王妃…她一早就动身去京郊的庄子了,说是,说是要小住一段时日。”
庄子?
朔淮舟心头一沉,苦涩自心底蔓延开来。
她在躲他?
莫非……是后悔了?
还是他昨夜太过忘形,不慎伤到了她?
万千思绪翻涌,他却不敢深想,当即拂袖下令:“备马,本王亲自去接她回来。”
地上的玄墨却没有动静,朔淮舟气息凝重。
“怎么?跟了王妃这些时日,本王支不动你了?”
他看向玄白,“玄白,你去。”
玄白硬着头皮,终于颤声开口:
“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方才……属下与玄墨谈及叶姑娘在军营旧事,不慎被王妃婢女玉璃听见,王妃她……似有误会,当即命玉婉玉璃收拾行装,启程往京郊别庄去了。”
朔淮舟目光骤冷,如寒刃般扫向玄白,骇得他冷汗涔涔,伏地不敢抬头。
静默良久,朔淮舟终是开口,声如淬冰:
“好,好的很啊,拖下去仗责四十,撑得住是他命硬,撑不住便直接埋了,省得留着这张嘴乱嚼舌根。”
语罢拂袖转身,疾步而去。
玄墨无声一叹,抬手按了按玄白的肩,旋即快步追随朔淮舟离去。
这头的朔淮舟快马加鞭,心急如焚,马车上的褚婳可是悠哉悠哉。
玉婉和碧秋跪在她身侧,细细给她按摩,缓解着昨日酸痛。
不得不说,昨晚朔淮舟的表现,让人满意极了。
果真和褚婳当初猜想的一样,孔武有力,实践起来更是惊喜连连。
虽然顾忌她的身体极尽温柔,却别有一番风味,她从头到脚都被侍奉的舒爽不已。
但是男人嘛,太过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好好珍惜。
所以当玉璃听见玄白提起叶知微,便故意出现在二人面前。
于是,刚与丈夫圆房,满心温存的褚婳,转眼就得知夫君在外征战的九个月中,竟有另一女子相伴。
那女子还是她以为的“丈夫心上人”。
这样褚婳便顺理成章的心碎神伤,黯然离去。
朔淮舟脚程很快,几乎是褚婳马车刚到庄子门口,他就策马赶到。
连忙翻身下马,他直接掀帘进了马车。
褚婳倚窗坐着,对上朔淮舟焦急的面容,淡淡看了一眼便移开,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朔淮舟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一紧。
他定了定神,刻意放缓语气,生怕惊扰了她。
“婳儿,怎么一个人来京郊了?是想看荷花吗?”
褚婳“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朔淮舟上前一步,坐到她身旁,柔声道:“下次若想来,叫我陪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