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取纸笔来,本王念,你仿着笔迹写。”
玄墨依言备好笔墨。
朔淮舟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开口。
信中只道自己伤势无碍,望她勿念,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不便见她,待诸事落定、身体痊愈后再去探望。
信写好后,朔淮舟垂眸细看,确认笔迹足以乱真才递给玄紫。
就在玄紫即将退下之时,他忽又抬眼,补了一句。
“另去寻个稳妥法子,将先前本王与叶姑娘的所有书信往来清理干净,不可留有痕迹。”
“是,殿下!”
褚婳倚在窗边,听着暗卫一字不差的回禀朔淮舟那边的动静,眸中掠过满意。
既决定要做她的人,就该将前尘旧事料理干净。
如果还是拖泥带水纠缠不清,就别想上她的床。
不过,朔淮舟还真是利落得近乎寡情,竟连一封信都不愿写了,让人仿字代笔。
她唇角微扬,不知是嘲是叹。
眼里心里只装着爱的女人,终归会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她褚婳所求,从来只是钱与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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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光景倏忽而过,快得令朔淮舟都有些恍神。
他从未觉得时间竟能流逝的这般轻易。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耐心细致地养伤。
更是头一遭体会到,与爱人相伴竟能这般时时牵动心神。
目光相随间无声流转的悸动,是他与叶知微从前没有过的。
褚婳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她只安静坐在那儿翻书、斟茶,偶尔抬眼对他淡淡一笑,都足以让他心驰神往。
他常常望着她出神,一看便是一两个时辰,目光专注的像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
惹得褚婳时常无奈,偏过头来问他:“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这般盯着。”
他笑而不语,心中却答:
哪里都好看。
你一抬眼一低眉,一静一动,都令我心动难抑,痴狂至此。
这两个月来,她为他换药、喂药、按摩,甚至擦洗上身……
每一次与她相触,每一次她靠近时带来的微香,都让朔淮舟心如擂鼓。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每一次触碰都引得气血翻涌,身体清晰的叫嚣着对眼前女子的渴望与迷恋。
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会如此深陷于褚婳的一举一动之中。
即便当年与叶知微情意最浓时,也从不曾有过这般难以自持的悸动。
也正是如此,让他越发确信,这一次才是真的动了心。
褚婳看着他强忍波动的样子,眼尾狡黠。
她每日所用的身体香膏中,掺了一味极淡的催情香料。
于女子身体无碍,却会对男子生出若有似无的牵引。
每每和她贴近,那缕幽香会悄无声息的沁入心脾,引人生出悸动,却又不会失了分寸。
对朔淮舟这般未经情事的男子而言,身体最原始的悸动,最容易化作缠绵的爱意。
毕竟,自己的身体,可不会说谎。
而且,她也想吃肉了,素了五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