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朔淮舟猛的后退一步,几乎是仓皇转身。
将凤冠搁在妆台时,指尖还有些发颤。
褚婳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和额头,在朔淮舟身后泛起冷笑。
方才他眼底那抹惊艳,她可是看的分明。
不是只爱叶知微么,怎么还能对着别的女子惊艳。
日日相对,夜夜相伴,她倒要看看,这位不近女色的定北王能自持到几时。
朔淮舟站在窗边,还没关紧的窗户吹进一阵夜风,让他清醒了几分。
神情很快便恢复到往日的冷峻,头顶的好感度不停的在15和20间徘徊,最后稳在了20。
他想,褚婳的容貌太过出众,今日被如火嫁衣映衬着,任谁都会被惊艳。
想到此刻怕是在家暗自难过的叶知微,朔淮舟心头泛起苦涩。
即便出身皇家,有些事,终究身不由己。
正出神间,门外传来几道轻微的脚步声。
朔淮舟眸光微动。
新婚之夜新房却迟迟没有动静,想必是母后派来的人,等着听洞房里的“喜讯”,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转身走向婚床,在褚婳面前停下,声音压得极低。
“郡主,母后的人在外面守着。”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恐怕……得委屈郡主,陪本王演一场戏了。”
褚婳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她攥紧了嫁衣的袖口,半晌,才点了点头。
朔淮舟抬手扶住床架,掌心微微用力,红木雕花的床体随着他的力道发出吱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出几分暧昧。
摇了几下后褚婳还没动作。
他侧眸看向褚婳,眼神里带着无声的催促。
褚婳整个人几乎快要烧起来,耳尖红得滴血。
她慌乱的别过脸去,指尖绞紧了锦被。
深吸一口气,才终于轻咬下唇,从喉咙里溢出一声——
“嗯啊……”
那声音婉转低柔,带着生涩的羞意,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褚婳羞得几乎要把脸埋进锦被里。
想到门外可能竖起耳朵听的宫人,她硬着头皮又断续发出几声娇柔的喘息。
朔淮舟的动作滞了一瞬,摇晃床架的动作不受控制的缓了下来。
那娇软的音线像羽毛轻轻挠过心头,让他喉结不自觉滚动。
原来女子的声音可以这般......
让人心尖发颤。
朔淮舟耳垂红得滴血。
一股陌生的躁动从下腹窜起,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他强行按下异样,心里默念起了武功心法。
即便这样,房间内的空气依旧慢慢粘稠起来,每一寸呼吸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约莫半炷香后,褚婳声音低了下来,她手指抚上喉咙,望向朔淮舟,眸中含着几分委屈。
被她这样看着,朔淮舟心头一紧,竟生出一丝怜惜之意。
他偏过头去,手上动作渐渐停歇。
“委屈郡主了。”
接着朔淮舟俯身拿起床上素帕,毫不犹豫的咬破指尖。
血珠在素帕上晕开,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眸光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