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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会哭泣的红灯笼「二」(2 / 2)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千云辰抬起来,绑在绳子上,然后由奕枫拓先上去,谢韫在

千云铭看到千云辰被救上来,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上前查看千云辰的伤势。

“他怎么样了?”谢韫爬上来问道。

“还有气,但是伤得很重。”千云铭哭着说道,“我们得赶紧救他!”

“我们先把他抬回客栈再说。”谢韫说道。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千云辰抬回客栈,放在床上。周而羲找来一些草药,给千云辰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千云辰一直昏迷不醒,众人焦急地守在床边,不知道他能不能醒过来,也不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千云辰一直昏迷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他一醒来,就抓住千云铭的手,惊恐地喊道:“鬼!有鬼啊!”

“哥,你别怕,我们都在呢,没有鬼。”千云铭安慰道。

千云辰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谢韫等人都在,才松了口气。

“千云兄,你到底遭遇了什么?”谢韫问道。

千云辰定了定神,开始讲述他的经历。

昨晚,千云铭睡着后,千云辰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要找的东西,于是便起身,想再去院子里找找看。他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院子里闪过,向客栈后面的山林里跑去。

千云辰觉得很奇怪,便悄悄跟了上去。他跟着黑影来到悬崖边,看到黑影突然消失了。他正疑惑,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打了他一下,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谷底,浑身疼痛。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大声呼救。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谢韫等人的声音,正想回应,却又被人打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就已经在客栈里了。

“那黑影是谁?打你的人又是谁?”谢韫问道。

千云辰摇了摇头:“不知道,太黑了,我没看清楚。不过,我感觉那黑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熟悉?”谢韫皱起眉头,“你好好想想,像谁?”

千云辰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突然说道:“对了!像周掌柜!”

“什么?”众人都惊呆了,纷纷看向周而羲。

周而羲脸色一变,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昨晚一直在房间里睡觉,根本没出去过!”

“千云兄,你确定吗?”谢韫问道。

千云辰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敢确定,只是感觉很像。而且,他的体型和周掌柜也差不多。”

“我真的没有!”周而羲急得满头大汗,“你们要相信我!”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谁。周而羲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不像是会害人的人,但千云辰也没有理由说谎。

“千云兄,你说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东西,到底是找什么东西?”谢韫转移了话题,他觉得解开千云兄弟的秘密,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千云铭看了看千云辰,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们是来找一批药材的。二十年前,我祖父曾在这里存放了一批珍贵的药材,准备用来给我爹治病。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祖父突然去世了,那批药材也下落不明。我爹最近病重,急需这批药材,所以我们才来这里寻找。”

“药材?”谢韫若有所思,“和二十年前那个女子留下的纸条上提到的‘那批货’会不会是同一批?”

“不知道。”千云铭摇摇头,“我们也是听爹说的,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那你们知道药材藏在哪里吗?”楚漓问道。

“爹说,祖父留下的信里提到,药材藏在客栈里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具体在哪里没说,只说和一盏灯笼有关。”千云铭说道。

“灯笼?”众人再次看向窗外的红灯笼,“难道和那盏会哭泣的红灯笼有关?”

千云铭点点头:“我们也是这么猜测的,所以昨晚才会那么在意那盏灯笼。”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二十年前的女子被杀案,失踪的丈夫,千云辰的失踪,神秘的黑影,还有那批神秘的货物(药材),似乎都和那盏会哭泣的红灯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去看看那盏灯笼。”楚漓突然说道,“或许能从它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于是便一起来到客栈门口,看向那盏红灯笼。

红灯笼依旧静静地挂在那里,在阳光下看起来和普通的灯笼没什么两样。

楚漓走到灯笼西。”

众人凑过去一看,果然,在灯笼的绢面里面,似乎有一个硬物。

“里面会是什么?”千云铭问道。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奕枫拓说道,伸手就要去摘灯笼。

“等等!”楚漓阻止道,“这灯笼邪门得很,说不定有什么机关,还是小心点好。”

楚漓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将灯笼的绢面划开一个小口,然后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

众人好奇地围了上去,楚漓打开油布,里面露出了一个小巧的木盒。她打开木盒,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纸和一些碎银。

众人拿起纸一看,发现是几张药方和一封信。药方上记载的都是一些珍贵药材的配方,而那封信,竟是二十年前那个被杀害的女子写给她丈夫的。

信上写道:“夫君,那批药材我已妥善藏好,就在客栈后院的枯井里。那奸人一直觊觎这批药材,若我遭遇不测,定是被他所害。你一定要将药材取走,不要让它落入奸人之手。切记,切记!”

“原来那批货就是药材!”千云铭恍然大悟,“我祖父就是那个女子的丈夫!”

众人这才明白,千云兄弟的祖父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那个丈夫。他当年可能是因为害怕被凶手追杀,才不得不逃离,临走前将药材藏在了枯井里。而千云兄弟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祖父留下的药材,给他们的父亲治病。

“这么说,杀害女子的凶手就是为了这批药材?”谢韫说道。

“应该是。”千云铭点点头,“我祖父说过,当年有一个奸人一直觊觎这批药材,想据为己有。”

“那这个奸人是谁?”奕枫拓问道。

“信上没说。”谢韫摇摇头,“但我们可以去枯井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众人立刻来到后院的枯井边,再次挪开石板。谢韫用火折子照亮井底,仔细观察着。突然,他发现井底的淤泥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奕兄,你能不能下去看看?”谢韫说道。

奕枫拓点点头,系上绳子,小心翼翼地爬下井底。没过多久,他就从井底爬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大木箱。

众人打开木箱,发现里面果然装满了各种珍贵的药材,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年,但保存得依然很好。

“找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千云铭激动得热泪盈眶。

就在这时,周而羲突然说道:“不好!那灯笼!”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盏红灯笼不知何时又开始“哭泣”起来,绢面上渗出一行行水渍,呜咽声再次响起,比上次更加悲戚,更加怨毒。

“它怎么又哭了?”千云铭惊恐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我们找到了药材,解开了它的执念。”楚漓说道,“也有可能,是凶手就在我们身边,它在提醒我们。”

众人心中一凛,纷纷互相打量着,谁是凶手?

“是你!一定是你!”千云铭突然指着周而羲说道,“你就是那个奸人!你为了药材,杀害了我祖母,还想害我们兄弟!”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周而羲吓得连连后退。

“不是你是谁?”千云铭质问道,“我哥说昨晚看到的黑影像你,而且你一直在这里经营客栈,最有可能知道枯井里有药材!”

“我……我是知道枯井里有药材,但我不是凶手!”周而羲急忙解释道,“二十年前,我表叔告诉我,枯井里有一批药材,让我好生看管,等它的主人来取。我一直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主人来取药材。”

“你骗人!”千云铭不相信。

“我没有骗人!”周而羲说道,“我表叔就是当年那个凶手!”

“什么?”众人再次惊呆了。

周而羲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真相。

二十年前,周而羲的表叔,也就是客栈的前掌柜,一直觊觎那批药材。他得知女子将药材藏在枯井里后,便在夜里将女子杀害,抛尸井中,想将药材据为己有。但他害怕女子的丈夫报复,一直不敢将药材取出来。后来,女子的丈夫失踪,表叔才敢将药材留在井里,自己则继续经营客栈,等待时机将药材卖掉。

周而羲当年就在客栈里帮忙,无意中得知了真相,但他害怕表叔,一直不敢说出来。表叔去世后,他接手了客栈,继续看管着这批药材,等待着它的主人来取。

“那昨晚打晕我的人是谁?还有那个黑影?”千云辰问道。

“我不知道。”周而羲摇摇头,“我昨晚真的一直在房间里睡觉。”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周而羲的话似乎合情合理,但昨晚的黑影和打晕千云辰的人又会是谁呢?

就在这时,楚漓突然说道:“我知道是谁了。”

众人纷纷看向楚漓。

楚漓指着奕枫拓,说道:“是你!”

“什么?”奕枫拓愣住了,“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也是为了这批药材。”楚漓说道,“我昨晚看到你在院子里鬼鬼祟祟地探查,而且你的身手很好,完全有能力打晕千云兄,然后伪装成黑影。”

“你有什么证据?”奕枫拓怒视着楚漓。

“证据?”楚漓冷笑一声,“你昨晚在悬崖边打晕千云兄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了一样东西。”

楚漓从怀里拿出一枚刻着“枫”字的玉佩,说道:“这是你的吧?我在悬崖边的草丛里捡到的。”

奕枫拓看到玉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你!”千云铭愤怒地说道。

奕枫拓叹了口气,终于承认了:“没错,是我。我也是为了这批药材。我家世代行医,我父亲得了一种怪病,急需这些药材来治疗。我听说这批药材在这里,就想来偷回去。昨晚我看到千云兄在后院,就知道他也是为了药材而来,于是便想打晕他,把药材偷走。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真相终于大白。杀害女子的凶手是周而羲的表叔,而昨晚的黑影和打晕千云辰的人是奕枫拓。

众人都松了口气,悬了两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盏红灯笼的哭声突然停了,绢面上的水渍也渐渐消失了,恢复了正常。仿佛那女子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她的灵魂也得到了解脱。

“结束了。”谢韫看着红灯笼,轻声说道。

千云兄弟找到了药材,千云辰的伤也渐渐好转。奕枫拓因为偷药未遂,也向千云兄弟道了歉,千云兄弟原谅了他。周而羲虽然隐瞒了真相,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也算是弥补了过错。

几天后,千云兄弟带着药材离开了客栈,去给他们的父亲治病。奕枫拓也离开了,继续他的旅程。谢韫和谢渊则继续赶路,赴京赶考。楚漓也不知去向,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晚来风”客栈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那盏红灯笼,再也没有“哭泣”过。但人们偶尔还是会说起那盏会哭泣的红灯笼,以及那段发生在二十年前的往事,感叹着世事的无常和人心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