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金龙沉吟着,“如果齐建国是凶手,王二狗作为佣人,很可能是知情者,甚至是帮凶。齐建国杀了周甃,王二狗帮他处理了尸体,所以齐建国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封口并离开。齐姚说看到王二狗拿着包裹,里面可能就是处理尸体的工具,或者是周甃的遗物。”
“有这个可能,”苏洲池表示赞同,“看来,找到王二狗,是找到尸体的关键。”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齐佳留在医院照顾齐姚,他们则继续去追查王二狗的下落和周甃尸体的线索。
离开医院后,苏洲池联系了小李,让他加大力度追查王二狗的踪迹,尤其是当年他可能去的南方城市。金龙则决定再去一次齐家老宅,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尸体藏匿地点的线索,毕竟齐建国在老宅里住了那么久,也许会留下什么标记。
金龙再次来到齐家老宅,院子里依旧阴森。他径直来到二楼的禁室,房间里的布置和昨晚一样,只是多了一些警察勘察的痕迹。他仔细地在房间里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隐藏的线索。
他查看了墙壁、地板、家具,甚至是画像后面,都没有发现异常。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雕花木床上。他想起昨晚看到的被子上的凹痕,还有那残留的阴气。他掀开被子,仔细检查床垫,突然,他发现床垫的一角,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暗扣。
金龙心中一动,拉开暗扣,只见床垫里面被掏空了一部分,放着一个小小的日记本。日记本的封面已经泛黄发霉,显然放了很久。
金龙拿起日记本,翻开。上面的字迹娟秀,正是画像上周甃的笔迹。他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日记里记录的是周甃在齐家做家庭教师的生活,以及她和齐建国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字里行间充满了甜蜜和幸福,但也透露出一丝不安,她担心自己的身份会破坏齐家的家庭,也担心齐建国的妻子知道后的反应。
日记的最后几篇,情绪明显变得低落和恐惧。她写道,齐建国的妻子似乎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事情,对她的态度变得非常恶劣,经常冷嘲热讽。她还写道,家里的佣人王二狗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让她感到害怕,似乎王二狗也知道了什么,并且在觊觎着什么。
最后一篇日记,写于她失踪的前一天,上面只有一行字,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了……他要杀我……救我……”
“他?”金龙眉头紧锁,“这个‘他’指的是谁?齐建国?还是王二狗?”
就在这时,他听到楼下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进来了。金龙连忙收起日记本,藏在身上,然后走下楼。
楼下站着的是苏洲池和小李,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齐佳。
“你们怎么来了?你姐姐呢?”金龙问。
齐佳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姐姐……姐姐她醒了,说要回老宅一趟,说有东西要找,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好带她来了。”
只见齐姚从门外走进来,眼神呆滞,像是失了魂一样,径直走向二楼的禁室。
“姐姐!”齐佳连忙跟上。
金龙和苏洲池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齐姚走进禁室,径直走到画像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像上的周甃,嘴里喃喃自语:“周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她猛地转过身,眼神怨毒地盯着齐佳,声音尖利:“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爸爸就不会杀她!是你害死了她!”
“姐姐!你说什么?我怎么会……”齐佳吓得后退。
“你小时候生病,妈妈为了照顾你,无暇他顾,爸爸才会和周老师在一起!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齐姚一步步逼近齐佳,眼神疯狂,“周老师的死,爸爸的死,都是因为你!你这个灾星!”
“不是的!姐姐!你冷静点!”齐佳哭喊着。
就在这时,齐姚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指着齐佳的身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周老师!”
众人猛地回头,只见齐佳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身影半透明,面容秀美却充满怨毒,正是画像上的周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