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若有所思,之前杨景浩说过,这夏顿鹏应该是进入元境的高手了,看样子是不假。
一个元境就如此厉害,已经打败了 80% 以上的高手,这让娇娇对元境的实力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正想着呢,蓉蓉的声音突然像被点燃的炮仗,炸在耳边:“娇娇!你快看3号台!是叶师兄。”
还没等娇娇看清二师兄的身影,蓉蓉又指着2号台,声音里的激动混着几分破音:“你快看!2号台!是你大师兄!他也上台了!”
话音刚落,又突然拍了拍胸口,脸上堆起庆幸的笑:“还好还好,他们俩没抽到一组,没成对手,不然多让人揪心啊!”
看到自家两个师兄同时踏上不同的比试台,说不激动是假的。娇娇的眼睛紧紧盯着两个舞台那两抹身穿青色长衫弟子服的师兄们。
与大师兄对战的是位穿黑白劲装的太极门弟子,少见地没持长剑,反倒握了柄雪白拂尘,拂丝垂落肩头,随着他沉腰的动作轻轻晃;
而二师兄对战的是立青云门弟子,一身青灰色道袍衬得身形清瘦,手中长剑格外惹眼——剑穗上串着三枚铜钱,一动便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剑刃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裁判席上,各裁判者核对完名单后朝执事微微颔首。
执事立即上前一步,洪亮的声音穿透喧嚣:“比赛开始!”话音刚落,两边比试台几乎同时响起动静,大师兄手中长剑已如流光般刺向对面的拂尘,二师兄也踩着步法,朝着道袍弟子的铜钱剑迎了上去。
娇娇和蓉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追着招式翻飞的身影。
叶澜挥剑时剑穗铜钱的脆响、燕云飞接招时衣袂翻飞的弧度,都牵着她们的心跳。
刚为二师兄避开拂尘缠腕松口气,又因大师兄被道袍弟子长刀逼退而攥紧了手心,心情跟着招式起落,像在浪尖上忽高忽低。
娇娇的目光像被钉在了舞台上,右手下意识地伸出去,紧紧攥住了身旁人的手。
她没察觉到那不是蓉蓉的手,小脸红扑扑的,手指也因为紧张而微微用力,身旁的杨景浩被她捏得小手通红。
但是杨景浩的脸更红,特别是耳朵尖,红的几乎要滴血。
他的目光偷偷看着娇娇泛红的侧脸,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既不敢出声提醒,也不敢有半分动弹,即便手背被捏的发麻发疼,他也只是悄悄地调整了下手指的姿势,把最舒服的弧度留给娇娇。
3号比试台上,叶澜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冷峻脸,即便面对对手凌厉的攻势,眉峰也未动过半分。
他的身法快得像一阵风,几次都贴着青云宗弟子的铜钱攻击擦身而过。
任谁都没料到,对方剑穗上的铜钱竟能像飞镖般脱手,旋转着袭击对手,攻完还能顺着气流稳稳飞回掌心。
这让叶澜的攻势不得不慢下节奏,大半心神都用来紧盯铜钱的旋转轨迹,每一次腾挪都精准避开破空而来的暗器。
两人一时陷入胶着,铜钱划破空气的“咻咻”声,与剑身碰撞的“叮叮当当”交织在一起,在台上织成一张紧张的声网。
另一边比试台上,燕云飞与太极宗弟子也斗得旗鼓相当,对方扬拂尘时,丝绦在阳光下泛着细碎寒光,那看似柔软的拂丝里,显然藏着细针,稍不留神便会被划伤皮肉。
不过叶云飞也丝毫不落下风,他的招式很稳,每一步走位、每一次挥剑好似都在算计之中。
剑尖总能精准抵住拂尘扬起的势头,将对方的攻击一一化解。
渐渐的,他的剑招开始变化,原本沉稳的劈刺陡然凌厉起来,剑风裹着锐气直逼要害,显然,他已从拂尘的起落间,抓住了对手的破绽。
太极门弟子被燕云飞陡然提速的凌厉剑招彻底打乱阵脚,原本密不透风的拂尘防御像被戳破的纸窗,缝隙越来越大。
台下观众频频听见“嗤嗤”的裂帛声,那是燕云飞剑尖擦过衣料的动静——对方黑白劲装的袖口、后背已被划开数道口子,里面渗着血珠的伤口隐约可见,在日光下格外刺目。
又过了二十几招,太极宗弟子在燕云飞连绵的剑势下节节后退,最终竟顺着对方一剑劈来的力道,顺势翻身跳下了比试台。
乍一看,像是被燕云飞一剑劈落台下;但眼尖的人都能看出,那一剑他明显能够避开,而他却顺着剑风的力道转身跃下舞台。
明眼人都猜得出,他自知不敌,便不想在这一轮耗尽全力,特意留着体力,好去冲击前二十名的晋级名额。
这边燕云飞刚收剑势,那边燕澜便祭出一记凌厉剑招,直挺挺将穿道袍的青云宗弟子劈下舞台,这回是实打实的击落,只见对方重重摔在台下,半天没缓过劲,直到同门弟子急匆匆跑过来,才搀扶着勉强站直,捂着胸口不住咳嗽。
观众席上的娇娇和蓉蓉瞬间激动地站起来欢呼,因为一直紧攥着杨景浩的手,连带他也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到她身上。
娇娇这才猛地回头,目光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杨景昊的手背被捏得红紫交加。
她瞬间涨红了脸,慌忙松开手,连声道着“对不起”,末了又忍不住嗔怪一句:“都捏疼了也不知道哼一声,你是不是傻呀?”
杨景昊轻轻动了动发麻的手指,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脸却红得从耳尖蔓延到脖子根。
他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没感觉到痛,真的。”
蓉蓉瞧着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歪着头看向杨景昊,满脸疑惑地开口:“你咋啦?刚才说话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结结巴巴的,脸也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娇娇看着杨景昊恨不得把脸埋进衣领的模样,瞬间明白了这小正太是害羞了。
瞧他那副窘迫得想找地缝钻的样子,她也不忍心再逗,随即转头对着蓉蓉,装作毫不知情地打圆场:“估计是刚才手被我捏疼了,又光顾着看比赛没顾上吱声,现在缓过神才不好意思呢。”
可蓉蓉是个实打实的大直女,半点没察觉气氛,大咧咧地看向娇娇:“你好好的干嘛捏他的手呀?还把人捏得红一块紫一块的,你自己力气多大心里没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