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娇娇捡起地上的废弃原石,用力一捏,原石在她的手里直接化成粉末。
林清雪瞳孔猛地一缩,目瞪口呆。
她下意识的伸手,掰开娇娇的左手,一遍一遍的检查她的掌心和手指,没有丝毫的红肿,没有碎石划伤的痕迹,依旧那么白嫩细腻,连个茧子都没有。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怎么突然……”
娇娇得意一笑,“我把这些灵气全部吸收完,就进阶了。进阶之后,伤已经全部被治愈了,而且力气也变大了。”
林清雪心里五味杂陈,既欣慰,又有些心疼,而对娇娇未来的一丝不安。
娇娇走了一条与他们完全不同的路,今后的道路要靠她一人去摸索,她们做父母的,半点忙也帮不上了。
林清雪指尖轻轻拂过娇娇耳边的鬓发,将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她目光落在娇娇那双泛着灵气的眼眸上,声音里是化不开的牵挂与担心。
“你走的这条道,爹娘从未踏足过,没有经验可以教你。也没有弯路可以提醒你,今后的每一步都要靠你自己去摸索。
但你要记住,爹娘永远是你的后盾。无论做什么,遵循自己的本心,先爱自己,再顾他人。”
娇娇将脸埋进林清雪的衣襟,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让人安心的香气,像沉溺在温暖的阳光里。她轻轻点头,声音闷闷的却格外坚定:“知道了娘,我定会好好爱自己的。”
话音刚落,她突然仰起头,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伸手捏了捏林清雪的衣袖:“等我变得很厉害很厉害,就换我来保护你!我娘亲这么美丽,要是谁敢觊觎,我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说罢,还故意扬了扬自己白嫩的拳头,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林清雪被娇娇逗得笑出了声,心里面那一抹忧虑也渐渐化开了去。
她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立即把娇娇脖子上的纱布绑好,把她的手挂上去,恢复刚才的样子。
刚整好,小翠就推着门进来了。
“小姐,粥来了。”小翠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旁边还有一个小碟子,堆着几块糕点。
林清雪拉着娇娇坐到桌旁,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鱼肉粥,低头轻轻吹了吹,“来,娘喂你。啊……”
娇娇盯着近在眼前的瓷勺,耳尖悄悄漫上粉晕,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起。
她乖乖张口“嗷呜”吞下,鱼肉的鲜与粥的软滑瞬间在舌尖化开,眉眼弯成了两弯月牙,连眼底都盛着笑意。
第二天一大早,蓉蓉就来到娇娇的房门口,小声的唤着,“娇娇,娇娇,你醒了没有?语气里带着几分着急。”
房间里,小翠刚帮娇娇系好衣襟、挽好发髻,目光就落在她那只“未愈”的左手上,伸手要拿药膏:“小姐,我帮你换药吧。”
娇娇连忙摇头:“不用啦,今早我还没醒,娘亲就已经帮我换过了。”
她朝门口扬了扬下巴,声音里带着点小雀跃,“快去开门,蓉蓉肯定在外面喊好久了。”
蓉蓉刚迈进门,目光就直直落在娇娇胸前悬着的左手,脚步不自觉放轻,声音也柔了几分:“娇娇,你手好点没?”
娇娇轻轻点头,指尖悄悄蜷了蜷:“好多啦。你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呀?”
听到娇娇问起,蓉蓉的眼睛瞬间亮成两颗星子,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些,连带着语气都裹着雀跃:“今天是武林大会最后一天!这两天的比试越来越激烈,可精彩了!我特意跑过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娇娇有些心动了,但又有些犹豫。要是去赛场的途中又遇到那个神经病,面具男怎么办?
林清雪正端着描花托盘进来,里面虾仁粥冒热气,白瓷盘里码着六个油亮肉包。
她轻放托盘,拂去娇娇额前碎发:“你们聊什么呢?蓉蓉没吃早餐吧,快坐下来尝尝包子。”
蓉蓉拉着娇娇坐稳,仰脸看向林清雪,声音脆生生的:“夫人,今天是武林大会最后一天,我特意来问娇娇,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决赛。”
娇娇的目光艰难从包子上挪开,没急着伸手去拿,而是抬着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望向林清雪,眼尾微微弯着,仿佛在说:快答应呀,快答应呀。
林清雪本想替娇娇拒绝,但是对上娇娇那期待的小眼神,她心里面不由一软,罢了,也是最后一天了。
她柔声询问“娇娇想去看吗?”
娇娇脑袋点得像捣蒜,声音里的雀跃快溢出来:“嗯嗯,想!特别想!”
林清雪莞尔一笑,“好,那吃完早餐我们一起出发吧。”
话音刚落,蓉蓉立刻欢呼着拍起手,娇娇也跟着咧开嘴,眼睛亮得像盛了满晨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