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正准备溜走，却被楚云帆叫住了。
“沈师妹。”楚云帆走到她面前，语气温和却带着明显的距离感，“恭喜师妹期满归来。”
“多谢楚师兄。”沈梨客气地回应，心里警惕起来。黄鼠狼给鸡拜年？
楚云帆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些什么，最后只是道：“听闻师妹现居清虚峰侧殿，师尊他老人家喜静，还望师妹谨言慎行，莫要再惹师尊不快。”
果然是为了这个。是提醒？还是警告？或者替他的林师妹来探探风口？
沈梨心里撇嘴，脸上却一派平静。
“师兄提醒的是。师尊肯给弟子机会，弟子定当珍惜，潜心修炼，绝不敢再行差踏错。”
楚云帆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周围投来的目光，最终还是没再多言，带着林婉清离开了。
林婉清自始至终没敢抬头看沈梨一眼。
沈梨看着他们的背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回到清虚峰，正好快到巳时。
沈梨整理了一下心情和准备好的问题，走到主殿门外那片干净的空地上，恭恭敬敬地站好。
清虚殿大门紧闭，周围安静得能听到风吹竹叶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用不大但清晰的声音开口道：“弟子沈梨，求见师尊，请教修行疑难。”
声音在空旷的山峰间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殿内没有任何回应。
沈梨也不急，就那么安静地站着，姿态恭敬。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在沈梨以为今天要吃闭门羹时，殿内终于传来了墨渊那清冷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有些模糊。
“讲。”
只有一个字。
沈梨精神一振，立刻将准备好的第一个问题抛了出去——是关于《引气诀》炼气四层后，灵力运转路线的一个细微调整疑惑。
她问题描述得清晰，也提到了自己尝试的几种方法和遇到的困难。
殿内沉默了片刻，然后墨渊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简洁，却精准地指出了她尝试方法中的谬误，并给出了正确的引导方向。
“灵力过急，神念当缓，意在先，力随后。”
沈梨恍然大悟，“多谢师尊指点！”
她没有立刻问第二个问题，而是消化了一下，然后才提出第二个关于基础阵法符文能量损耗的问题。
这次墨渊回答得更快了些，虽然还是言简意赅，但内容更具体。
一问一答，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
沈梨总共问了三个问题，都得到了解答。虽然过程冰冷得像机器问答，但效率极高。
最后，沈梨恭敬道：“弟子疑问已解，多谢师尊，弟子告退。”
殿内再无回应。
沈梨也不在意，行了一礼，安静地退回了自己的侧殿。
一回到屋里，她立刻原形毕露，兴奋地握拳，“yes！首次请示成功！”
“叮！目标人物墨渊好感度：+1！”系统适时报喜，“虽然只有一点，但开门红啊宿主！”
“一点也是爱！”沈梨毫不在意，“这说明他认可了我提问的质量和态度！坚持下去，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