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姐妹“小声”附和：“薇薇安姐，你小声点，说不定人家只是厉总临时找来充场面的呢，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叫薇薇安的女人嗤笑一声：“也是，看这穷酸样，估计身上的裙子都是借来的吧？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才爬上厉总的床……”
话音未落，黎烬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蛋糕勺。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薇薇安，忽然微微一笑：“这位小姐，你的香水是‘魅影’系列的最新款吧？”
薇薇安一愣，下意识地骄傲抬头：“算你有点见识。”
“可惜，”黎烬语气惋惜，“‘魅影’的前调是龙涎香和黑醋栗，中调是玫瑰和晚香玉，后调是麝香和广藿香。而你身上的味道，前调刺鼻，中调浑浊，后调几乎闻不到……如果我没猜错，你买到的是精仿程度不到70%的假货，通常在南区的地下小作坊批量生产，三百块一瓶。”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得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薇薇安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胡说八道！”
黎烬没理她，目光又落在她旁边的女伴的手包上：“这位小姐的包，缝线歪斜，金属logo刻印模糊，皮料光泽度也不对。虽然是热门款，但仿得太不用心。”
她又看向另一个女人的项链：“钻石切割面光泽黯淡，净度最多SI级，却非要冒充FL无暇级，戴着不嫌丢人吗？”
她三言两语，精准地把这几个围着她的名媛身上最引以为傲的行头全部鉴定为假货，而且说得有理有据，专业得让人无法反驳。
几个女人脸色煞白，周围已经传来压抑的嗤笑声。
薇薇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黎烬：“你……你一个靠男人上位的贱货，懂什么！”
“我是不太懂。”黎烬拿起餐巾擦了擦手，语气慵懒又致命，“但我至少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就像有些人，就算把全身都挂满logo，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廉价和愚蠢。”
说完，她站起身，再不看那几个几乎要晕过去的女人一眼，径直走向刚摆脱人群、正朝她看来的厉战野。
厉战野将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黑眸中兴味盎然。
他自然地向她伸出手臂。
黎烬从善如流地挽住，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老公，这里有点吵，我们能不能先回家？”
“老公”两个字，叫得自然又亲昵。
厉战野手臂微微一僵，眼底骤然卷起一丝暗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配合地道：“好。”
在所有人震惊、嫉妒、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厉战野亲自护着黎烬，旁若无人地离开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