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无。
时间还早,寒霜给马场镀上了一层冷冽的银白,木栅栏上凝着细碎的冰棱,风穿过栏柱时,卷着枯草碎屑簌簌轻响。
草场上,泛黄的草叶被薄雪压出浅浅的纹路,像一匹摊开的旧绒毯,覆在冻得发硬的土地上。
赵羽卿换好衣服,牵着赵样样出现。
银灰色的羽绒服半拉着拉链,露出里面的黑色打底,墨镜挂在半拉的拉链上。
赵样样经过前两天的磨合,已经听话很多。
江柏易正跟一匹棕色的马儿磨合,四肢修长结实,周身呈棕褐色,跟他在港城惯骑的那匹很像。
马儿偶尔甩动尾巴,尾尖的长毛扫过蹄边的积雪,带起细碎的雪沫,眼神温驯得很。
见她出现,直接跳下来,“咦,这匹马不错。”
墨镜被他摘下,专注看着她牵着的马。
粉金色的马匹,脊背绷得笔直,肌肉在短毛下贲张出凌厉的线条,全世界也找不到几匹,“比风筝好看。”
风筝一身黑,跟面前这匹比起来颜色稍逊一点。
赵样样有专人打理过,每根毛发都整整齐齐。
这马一看就很贵,养护费更不敢想,“你去哪找的马?”
“我的马,赵样样。”
“你的?”疑惑的看了眼,但一想到昨晚查的资料跟赵羽生说的话。
‘赵羽卿的外家,不比赵家差。’
管她是谁,都是赵羽卿的,“既然是你的,借我骑一会。”港城时他就爱抢风筝。
毕竟她的东西,没有更好,只有最好。
刚想上手,却见赵样样呲了口气,面露不善。
“你别乱碰,它脾气大着呢。”赵羽卿赶紧安抚。
陌生人的靠近,让它不安分地刨着冻土,带起雪块与碎草。
江柏易不信邪,“能有多大。”
却在触及马匹的眼神时,伸出的手转了个弯,“真小气,还是风筝好。”
赵样样似乎听懂了一般,又嗤了一下他,呼吸的力道都粗重了几分。
“嘿!”江柏易来了脾气,跟赵样样玩起来。
“行了,你别逗它了。”她有点饿了。
昨晚江柏易缠着她要了渡江的地址,一大早就等在楼下。
接完电话后,她迷糊间看了一眼时间,八点?!
“让它们先逛会,我带你去吃早餐。”
“行。”正好他也饿了。
餐厅早就摆上了早餐,中西都有,各种各样。
“季皖是你表哥?”
她咽下口中的小笼包,知道他昨晚肯定查过,“是啊。”
“亲表哥?”
“不然还有假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深藏不露啊大小姐,京港两地横着走。”
昨晚的资料明晃晃打了他的脸,哪怕没有赵家,她还有季家。
赵家那些东西,哪能让她费心思。
当然,如果她有心,赵羽生肯定会把东西双手奉上。
毕竟他想退休很久了。
“你嘴最好严点,”眼神威胁他,但心底丝毫不慌。
二郎腿一翘,“凭什么?”没点好处,他才不干。
“ 北欧那边的Ve,有跟国内合作的意愿。”
得意的二郎腿一僵,乖乖放下,“什么时候的消息?”
谈起正事,那双多情的眼神瞬间正经不少。
-Ve的生意十几年来一直盘旋在北欧,如果有回国合作的意愿…
垂下的眼眸闪着异样的流光。
“年前。”
赵翎清对接的,初三当晚就飞过去了,算了算,出了年应该能回来。
“说罢,什么条件。”既然在他面前提了,那证明她有想法。
筷子又夹起小笼包,“问我做什么,问我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