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路余身上的伤，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压了回去。
她该乖点的。
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五。
“我回去了，你处理好那些尾巴。”
刚才那人的眼神，应该有人开始查这个房间的人了。
“我让人送你出去。”
“好。”
这个点回老宅太晚了，干脆回了渡江那边。
思绪烦乱，她开了瓶酒。
半瓶下肚，酒意上头，她窝进沙发。
跟平常无异，赵羽卿乖乖躺在床上，挑好睡前读本，等着父亲来哄她。
今晚的爹地来得晚一点，在她快睡着的时候才来。
“卿卿，爹地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爹爹要去哪？远吗？”听到男人说离开，昏昏欲睡的赵羽卿瞬间清醒。
那只健壮的手臂，需要赵羽卿的两个手才能抱住。
“不远，等爹地忙完，就回来陪卿卿。”
“那爹地什么时候回来？”五岁的赵羽卿看不懂大人眼神中的复杂。
只知道父亲的眼睛红红的，像哭过一样。
“爹地很快就会回来。”
最爱替她编辫子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梳着她的长发。
被她抱住的另一只手，回握她时，差点将她弄疼。
“真的吗？”
“爹地会回来送我去上学的是不是。”爷爷说，她五岁了，不能一直在家，要去上学了。
“嗯。”
“卿卿要照顾好自己。”
“要听爷爷跟哥哥的话。”
……
他说了很多，但困意袭来的赵羽卿只记得，爹地答应过她，会送她去上学的。
“好，那爹地记得早点回来哦。”
哥哥说了，后天会回来送她去学校，那爹地后天就回来了。
也就…两天。
困意战胜理智，她迷迷糊糊的数着手指。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滴入沙发。
骗子…
赵羽卿被门口传来的声音吵醒。
模糊中摸到一旁的手机。
凌晨三点，她在沙发上睡了一个小时。
手机刚放下，门口又传来声音。
这次的门开了一点，她听清了声音。
“我就说没看错，她的车在
“鞋子也在。”
“她都好久没回来住了。”
是季皖，他急着证明什么，语气急促。
但又怕吵醒她，将声音压得极低。
“行了行了，知道了。”沐橙也刻意压低声音。
看他还想进去，立马将他拉住。
“你拉我干什么？”还没走两步，他的衣领被媳妇拉住。
“很晚了，就不要进去打扰她了。”
“我们赶紧回去睡觉。”
季皖想了想，乖乖顺着媳妇的力道退出去。
人虽然退出去了，可好奇心还在，“你说她今晚怎么住这边。”
“有事明天再问。”
轻轻关上的门，隔绝了他们的声音。
他们似乎只是来确定她在不在。
世界归于平静。
她想起刚才的梦，揉着发胀的脑袋。
打开舅舅的对话框，将编辑好的话发过去。
她是小朋友，有些事，该是大人去管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