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扒下,路余的手按住,“又又,大庭广众下,你脱我衣服,不太好吧?”
他还想在挣扎一下。
她脑子里只有舅妈刚才说他受伤的事,“起开。”她甩开他的爪子。
随着大衣的敞开,多了些血腥味。
味道越来越重,她也不打算脱了,拉着他就往小客厅里去。
“坐好。”
将他按下之后,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
“还不脱吗?”她拿着医药箱,静静看着他。
“我没事。”他此刻还想嘴硬。
季家暖气很足,他穿着那几件衣服其实早就受不了,额头都已经冒汗。
但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吓人,不想让她看见。
“那你走吧。”赵又又将药箱一丢。
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身后有声音。
她挑眉,转身,“我能四年不见你,就能八年,十二年……”
路余往楼梯走的步伐顿住,没有丝毫犹豫,回到沙发上坐好。
将大衣脱下,顺带脱下里面的衣服。
只剩一件衬衫,他无辜的看着她,眼神询问,还脱吗?
赵又又走近,“脱。”
他故意放慢接扣子的速度,想等着人上来,但韶文姿回房时,特意发了信息,不让人上来。
这几个小朋友的事,拖得太久了。
又又需要助力,刚好这几个孩子又对她有愧。
路余又是第一个跟她父亲接触过的人…
赵又又没心情看他磨磨蹭蹭,“3…2…”
最后一个数还没数下,路余已经将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
露出身上被纱布包裹的上身,胸前的纱布隐约还有血渗出。
赵又又看着那个位置,好像是她刚才撞上去的地方。
她沉默的把刚洗好的长发盘好,这才打开药箱,将需要的东西拿出。
衬衫只是敞开,还没有脱下。
她也不再跟他客气,直接上手。
看似粗暴,但手上的动作格外小心。
衬衫脱下之际,她才看到肩上的纱布也有血渍渗出。
想起他刚才痛苦的表情。
她了然,手上的动作越发轻,熟悉的将纱布解开。
再小心也会扯到伤口,但路余没出声。
要不是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赵又又还以为他真的不疼。
她忽略那股灼热的眼神,“你要当忍者神龟吗?”
“这句话有点耳熟。”路余蹙眉,稍微思考了一下。
“哼。”他能不熟吗?
这句话还是他说的。
十二岁训马时,第一次摔下来,手上的跟膝盖全是伤。
怕被他们说,擦药时硬生生忍着没有喊。
但那通红的眼睛跟咬得紧紧的唇,谁都看得出她在忍的辛苦。
沈明初拿药酒替她擦着伤口,季皖跟黎颐在一旁替她吹着伤口,减轻疼痛。
沈舟舟就在一旁扮丑逗她。
路余拿了纸巾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你是忍者神龟吗?’
为了解纱布,她靠的有点近,哼的时候,气喷在手臂上,路余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刚才说,那对双胞胎是怎么回事?”赵又又以为他痛,开始说话转移他注意力。
“又又对双胞胎感兴趣吗?”见她好不容易跟他说话,路余故意逗她。
赵又解纱布的手顺势一按,她就多余跟他说话。
“嘶…”
这次毫无防备,一向嘴硬的路余疼得直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