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意念扫过，不带丝毫情感，仿佛亘古不变的星辰运行，漠然注视着闯入者。
小夭只觉得一股寒意从灵魂深处泛起，下意识地将孩子们护得更紧。
相柳残破的雪尾微微扬起，将小夭和孩子们挡在身后，冰蓝瞳孔凝重地盯视着那具散发光芒的水晶棺椁。
“……冰裔……青霭……还有……‘变数’……”
那意念再次响起，依旧是毫无波动的漠然，却精准地道出了三人的根源。
冰裔？是指相柳？青霭自然是指小夭和那对姐弟。
变数，是指她这个身负“玖”脉、搅乱棋局的人吗？
“你是谁？”小夭强压下心悸，扬声问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坑底显得有些微弱。
棺椁中的光芒微微波动了一下，那冰冷的意念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嘲弄？
“称谓早已遗失……于此骸躯中……苟延的……不过是一缕……不甘散去的……星核残念……”
星核残念？这棺椁中埋葬的，并非完整的生灵，而是一颗星辰的核心残存的意志？
那意念继续漠然地流淌，仿佛在陈述与己无关的事实：
“冰裔……你的力量……源自吾族散落的‘辰’之碎片……可惜……驳杂不纯……徒具其形……”
相柳眼神微凝，并未反驳。
他的力量源自上古妖神传承，确实与冰雪星辰有关，但从未想过与所谓的“辰”之碎片有何关联。
“青霭……生命的窃火者……妄图以微末之光……对抗永暗……可笑……”
小夭感到怀中姐姐害怕地抖了一下。
“至于‘变数’……”那意念似乎在小夭身上多停留了一瞬，“玖’的持有者……命运的纺线因你而乱……却也将一切……引向更深的混沌……”
小夭心中一凛，这残念知道“玖”之碎片！而且似乎对全局有所了解？
“你知道‘渊’？知道那些黑袍人？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小夭急切地追问。
棺椁光芒闪烁，那残念似乎耗费了一些力量才继续回应，语气依旧冰冷，却透出一丝极淡的疲惫与……厌恶？
“‘渊’……混沌之咀……万物归寂的具象……它并非要毁灭……而是吞噬……同化……将万界重炼为它的一部分……”
“那些仆从……不过是渴望融入永暗的可怜虫………追寻着所谓的‘升华’……实则自甘湮灭……”
“他们的目的……是以‘双匙’为引……以诸‘源契’碎片为薪……在此界……重铸‘渊之门’……接引祂的真正意志……彻底降临……”
重铸渊之门！接引真正意志！
这与《渊秘初章》的记载吻合，却更加具体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