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立刻调整弓箭，箭尖沾了毒膏，对准涂山璟的手。
涂山璟赶紧躲开，笛音顿了一下。
小夭趁机掏出银簪，刺向身边的黑袍人 —— 黑袍人瞬间僵住，骨杖掉在地上。
苗圃突然想起炼药笔记，大喊：“元榴！用你的鳞片！笔记说鬼方氏血脉能解海蛇守护！”
元榴立刻摸向腰间的鳞片，指尖沾了点蓝光，往海面一撒 。
蓝光落在海蛇身上，海蛇突然温顺下来，反而转身冲向黑袍人！
涂山璟脸色铁青：“你果然是鬼方氏！”
他想再吹笛，左耳的箭已经擦过他的手臂，带起一串血珠。
涂山璟吃痛，骑着海蛇往海里逃，黑袍人也跟着撤退。
战斗结束后，珊瑚礁一片狼藉。小夭靠在元榴身边喘气，问：“你记起什么了吗？”
元榴看着掌心的蓝光：“以前也这样护过一个人…… 那个人是你吗？”
小夭点点头，眼眶发热。
苗圃凑到左耳身边，小声问：“左耳，你是不是早就觉得元榴像相柳将军了？他控水的样子，还有毛球对他的亲近……”
左耳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元榴身边，从箭囊里掏出一支雕翎箭，递了过去 。
那是当年相柳送他的，箭杆上刻着鬼方氏的图腾。
元榴接过箭，指尖碰到图腾的瞬间，突然按住太阳穴，眼神里的迷茫少了些，多了丝熟悉的冷意。
苗圃看着这一幕，悄悄拉了拉小夭的衣角：“你看，他们肯定有关系！元榴说不定快记起来了！”
月光洒在珊瑚礁上，鲛人在清理战场。
左耳站在礁石边，望着海面，手里握着弓 —— 他早就认出元榴身上的气息了，从第一次看到那鳞片，听到毛球的反应，就认出来了。
只是他不说，只等着元榴自己记起来，等着那个能护着小夭的相柳将军，真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