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问自己的姐姐，还是在问自己的师父。
闻言，莫语和韩双双同时停下了脚步，韩双双看着莫语心如死灰般的眼神，身子颤了颤，眼前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那间昏暗的屋子里，一个面色灰白的小姑娘怀里紧紧抱着另一个更小的姑娘。
明明一身粉粉嫩嫩的衣服，却浑身上下充满了死气，又或者，这个女孩那个时候就死了吧！
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呢？
顿了顿，莫语最终什么也没说，抬脚继续往外走去，屋子里只剩下莫妍的呜咽声，像是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随即有法医进入屋里勘察现场。
“卡，”场记板响起，赵梦杀青了。
现场鸦雀无声，只有长大之后莫妍的扮演者魏安安止不住的抽泣声，现场负责摄像的大老爷们儿不少都红了眼眶，刚才的一瞬间，赵梦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就静静站在那里给了众人一个背影，但是他们心中就是忍不住感到一片荒凉，悲怆不已。
身边整个空间都压抑到了极致，作为场外人竟一时间也走不出这股情绪。
赵梦甩了甩头，把心头的阴霾丢出去，刚才是莫语也是赵梦，她带入了999年漫长岁月中无数个无能为力的瞬间，压抑很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没控制好。
“沈导，过了吗？”赵梦出了戏，走到沈卫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导？”
“啊，啊，过，过了，”沈卫回过神来连声道，回看了一遍，还是会被赵梦的情绪震撼到。
过了就好，赵梦也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再来一遍，她也不一定会有刚才的状态。
“恭喜你，赵梦，你杀青了，”沈卫笑着说道，还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递给赵梦。
咦？
还有红包可以拿，赵梦开心的接过红包，真心的向沈卫道了声谢：“谢谢导演。”
“后续或许还会有些镜头需要补拍或者调整，我会再和你联系，再之后就是宣传了，你也要关注一下，”沈卫苦口婆心的道：“各个平台的账号都处理一下。”
“好的，好的，没问题，”赵梦痛快答应。
回来之后她很少玩手机，想起那个孤魂野鬼各个账号上发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打算回去就处理了。
“沈导，你能帮我问问，这个案子最后是真的破了吗？”
“怎么会这么问？”沈卫疑惑的问。
“我有点事情想打听一下，是私人的，不太方便向外透露，”顿了顿，赵梦接着说到：“如果可以麻烦尽力帮忙问一下，除了这件事，这个案子还有没有引发其它的案子。”
“好，我尽力帮你打听一下，不过不保证结果啊，毕竟这个案子……”
“明白，先谢谢沈导。”
想到在文字形成的画面中，莫语身上一闪而过的纹身，赵梦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