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煜吃痛地“唔”了一声，却抱得更紧，声音带着委屈：“我哪有胡闹？我这是在认真履行顾问职责，为钱总分忧解难。”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正经了些，“对了，说到正事，邵唯衍那边刚给我发了点东西，关于上次那个潜入者的。”
钱昕昕闻言，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神色一凝：“查到什么了？”
“线索还是指向海外那个账户，层层伪装，洗得很干净，暂时摸不到源头。”纪煜松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点开几张图片递给跟过来的钱昕昕，“但是，他截取到了一段被删除的监控碎片，技术复原后，发现那个‘维修工’在进入消防通道前，右手小拇指有个不自然的弯曲动作，像是旧伤。另外，他推的工具车轱辘印迹深度和常见型号有细微差别，邵唯衍怀疑里面藏了东西，不是空的。”
钱昕昕看着手机上那张模糊但能看出小拇指畸形的截图，以及工具车轮痕的对比分析图，眉头紧锁：“旧伤……特制的工具车……对方很专业，而且可能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
“没错。”纪煜眼神冷了下来，“邵唯衍正在根据这两个特征，交叉比对国内外有案底或者有嫌疑的雇佣兵、商业间谍之类的数据库。需要点时间，但总算多了点方向。”
他收起手机，看向钱昕昕，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在这之前，你出入必须更加小心。司机和安保人员我会让邵唯衍再筛查一遍，给你换一组绝对可靠的。以后不是绝对信任的场合，我会陪你一起去。”
这次，钱昕昕没有立刻反驳他的“保护”。上次的潜入事件确实给她敲响了警钟，对方在暗处，手段阴狠专业，容不得半点疏忽。她点了点头：“可以。但不必过度紧张，影响正常行程。”
“放心，我有分寸。”纪煜见她没有拒绝，脸色稍霁，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不会耽误钱总赚大钱的。”
钱昕昕被他拉着坐下，也没再挣脱，只是拿起刚才被他“批注”得一团乱的文件，重新审阅：“下午和德国公司的会议，你主谈技术部分，没问题吧？”
“小意思。”纪煜自信满满，手臂又自然地环上她的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西装的布料，“不过，谈成了有什么奖励？”
钱昕昕头也没抬，笔尖在文件上点了点，语气平淡无波：“奖励你下次可以继续主谈。”
纪煜啧了一声，不满地凑近，下巴几乎搁在她肩膀上：“钱总，你这资本家的嘴脸越来越明显了。压榨劳动力也得给点甜头吧？”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明显的暗示，“比如……今晚去我那儿？我新搞到一个投影仪，效果堪比影院，我们可以……”
“没空。”钱昕昕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的想入非非，用文件轻轻推开他越来越近的脸，“晚上要去看地皮，南城港口配套的物流园区选址。”
纪煜脸上的笑容垮了一下，随即又振作起来：“看地皮？那我更得去了！这种体力活哪能让钱总亲自干？我开车，我陪你看，还能帮你参谋参谋！万一那边路不好走，我还能背你呢！”他说得大义凛然，仿佛真是去干苦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