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我们也要去吗?”
看到其他人在张明的安排下,分批次通过电梯下去,肖蕊有些紧张地小声询问。
“去啊,他看我不顺眼,想玩儿,我今天就陪他玩儿到底。”
苏晨目视站在桌子旁的张明,对于这所谓的地下赌场早已经了然于心。
因为他的透视已经抵达黄金城下方二十米的位置。
第一层就是各种赌桌,扑克、骰子、牌九、麻将……总之应有尽有。
随便扫了两眼,目测得有个两三百人。
加上地下赌场的赌注普遍都要比常规的大,所以可想而知,这黄金城的地下赌场,一天的利润该有多么高。
“苏晨,到你们了!”
思绪间,还只剩下苏晨几人,张明提醒了一句后,率先走进了电梯。
“我们也走吧。”
率先起身,苏晨带着三女进入电梯,而里面只有一个楼层的按钮。
略微等待了几秒钟,电梯打开。
没有预想中的喧嚣,只有一股混合着雪茄焦香、酒精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
电梯门外并非明晃晃的赌场大厅,而是一道狭窄的走廊,墙面贴着深棕色暗纹墙纸,仅在墙角嵌着几盏光线昏暗的壁灯用来照亮,连指示牌都没有,若非有人引路,任谁也猜不到这黄金城的下方深处,藏着另一番天地。
“人都在这儿吧?”
“包在的张总,您前面请!”
张明简单清点了一下人数,确定人都在后,这才走到前面去带路。
众人跟在张明身后走了有半分钟,穿过走廊,将一扇大门给推开。
空间虽然宽敞,但却被巧妙分割成一个个半私密的赌区,天花板压得极低,悬挂着复古的黄铜吊灯,暖黄色的光线昏沉地洒在一张张赌桌上,既掩盖了墙角的阴影,也让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模糊难辨。
没有窗,只有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骰子滚落的嗒嗒声,以及偶尔爆发的低喝或压抑的叹息,在密闭空间里反复回荡。
苏晨贴着墙缓步走过,目光扫过每张赌桌。
最显眼的是一张德州扑克桌,桌面上的筹码堆得像小山,面值一万的红色筹码散落四周,面值五万的黄色筹码被赢家拢在身前,而面值十万的黑色筹码则寥寥无几,却每一枚都牵动着人心。
桌旁一个中年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对方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椅背上,衬衫领口被汗水浸透,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原本油亮的皮鞋沾着灰尘。
他面前的筹码早已空空如也,双手死死攥着桌沿,眼神红得吓人,盯着发牌荷官的手,嘴里不停念叨:“再来一把,我押最后一套学区房……”
“求你了,再借我五十万,这次肯定能赢回来!”
身旁的放贷人叼着雪茄,似笑非笑地晃着手里的借条,而他毫不犹豫地抓起笔,在纸上签下名字。
斜对面的百家乐赌桌则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穿着名牌卫衣的年轻人,面前的筹码堆得几乎挡住了他的脸,嘴角挂着志得意满的笑,指尖夹着刚赢来的黑色筹码,轻轻敲击着桌面。
荷官报出“闲赢”时,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哈哈大笑:“看到没?我说了跟着我押准没错!”
身旁有人劝他见好就收,他却摆了摆手,眼神里满是贪婪,将面前一半的筹码都推了出去:“急什么?手气正旺呢!再赢两把,把上次输的三百万都捞回来,直接全款拿下市中心的大平层!”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人听清,而他眼底的光芒,和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如出一辙,只是一个在绝望中挣扎,一个在欲望里沉沦。
再往深处走,骰子桌旁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伸长脖子,屏住呼吸盯着摇晃的骰盅。
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妆容精致却难掩憔悴,她刚赢了一把二十万,手指摩挲着筹码,眼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所有筹码都推了上去,嘴里喃喃道:“再赌一次,赢了就带孩子离开这里……”
可骰盅打开,点数与她押的截然相反时,她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还是咬着牙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我还有这张卡,里面有十五万,再押!”
整个赌场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昏暗的灯光是它的伪装,高额的筹码是它的诱饵。
没有人谈论外面的世界,时间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意义,只有输赢二字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那些输得倾家荡产的,抱着“下一把就能翻盘”的执念,一次次把仅剩的一切押上去。
那些赢了钱的,却被贪婪吞噬了理智,总觉得还能再多赢一点,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刻。
苏晨站在角落,看着眼前的众生相,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带着腐蚀性,能把人的良知、理智和底线,一点点消磨殆尽。
难怪要禁止赌博,简直是害人害己。
这也让苏晨又一次坚定决心,这辈子跟赌毒不共戴天!
“哟,这不是张总吗,今天带那么多人来玩儿?”
“对,帮我准备一个稍微大点的房间。”
赌场的工作人员看到张明一行人,脸都快笑烂了。
因为这些人既然来了这里,不放点血就别想着回去。
“张总,这边请。”
很快众人便被继续带着来到位于更后方一些的房间。
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一个大厅。
而苏晨方才在楼上透视看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地方。
“苗苗,你来负责张总跟他的朋友们。”
“没问题。”
应声,一名穿着酒红色丝绒深V收腰制服,包臀短裙配黑色细高跟,身姿挺拔修长性感的美女荷官从休息区走过来,单独为他们开桌。
“张总,请问您们今天想玩点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