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辽阳城外十里,旌旗蔽空。
武松率领的先锋部队已在此驻扎三日。他站在临时搭建的望楼上,凝视着辽阳城头飘动的金军旗帜,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三天前,他亲眼目睹金军将数十名汉人百姓的头颅从城墙上抛下,完颜斜也的狂笑声隔着半里地都能听见。
“将军,岳元帅大军已到二十里外!”探马来报。
武松点头,目光仍死死盯着城墙。城头新悬的首级在风中摇晃,那是前日试图向周军传递消息的汉人义士。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怒火。作为先锋,他本可直取城门,但岳飞严令不得贸然进攻,须等主力抵达。
黄昏时分,大地传来规律的震动。远处,黑压压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军容整肃,步伐齐整。中军“岳”字大旗下,岳飞端坐马背,玄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元帅!”武松迎上前去,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沙哑,“完颜斜也又在屠杀汉人!”
岳飞抬手,目光扫过城墙上的金军守兵,又落在武松身上:“情况我已知晓。传令各军,即刻部署围城。”
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岳飞手指沙盘,声音沉稳:“辽阳城防坚固,强攻伤亡必重。我军围三缺一,集中兵力攻东、南、北三门,留西门不设重兵。”
徐宁立即会意:“元帅是要诱敌出城?”
“正是。”岳飞指向西门外一片密林,“徐将军,你率五千钩镰枪手埋伏于此。待金军出城,专攻马腿,断其机动。”
“末将领命!”
“武松将军。”岳飞看向眼中燃着战意的先锋大将,“你率本部兵马主攻东门。破城后,务必尽快控制城内要道,阻止金军纵火焚城。”
“得令!”
夜色渐深,周军如一张大网,悄无声息地将辽阳城包围。
次日拂晓,战鼓擂响。武松亲率三千精锐直扑东门。云梯架起,箭雨蔽空。金军据城死守,滚石檑木如雨而下。
“跟我上!”武松左手持盾,右手握刀,率先攀上云梯。一块巨石擦身而过,他身形一晃,险些坠落,却借力一跃,竟直接跳上城头。
刀光闪处,血花飞溅。武松如猛虎入羊群,双刀翻飞,瞬间清出一片空地。周军士气大振,纷纷登城。
“将军!东门告急!”金军士兵狂奔至帅府。
完颜斜也冷哼一声,披甲提刀:“传令,放火烧掉城中房屋!让这些周军接收一座空城!”
命令一下,金军更加疯狂。街头巷尾,哭喊声震天。武松在城头看见远处升起的浓烟,目眦欲裂:“分兵救火!保护百姓!”
战况惨烈。巷战中,金军副将完颜术率骑兵冲锋,试图将周军赶出城门。武松迎面赶上,刀锋相交,火花四溅。
“南蛮也敢犯境!”完颜术大吼,长枪直刺武松心口。武松侧身避开,左手刀格开长枪,右手刀顺势劈下。刀光一闪,完颜术人头落地。
“完颜术已死!降者不杀!”武松提起头颅,声震全场。
东门失守的消息传到帅府,完颜斜也终于坐不住了。他亲率主力,直冲西门——这是周军包围圈唯一的缺口。
城门开启,金军铁骑汹涌而出。完颜斜也一马当先,向城外密林方向疾驰。
“来了。”密林中,徐宁轻声下令,“钩镰枪准备。”
大地震动,金军骑兵越来越近。百丈、五十丈、三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