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元年冬,汴梁城的晨光穿透弥漫的硝烟,洒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前几日的厮杀声渐渐远去,只留下遍地的残垣断壁与凝固的血迹,偶尔传来百姓的啜泣声,为这座沦陷的都城添了几分悲凉。
城门处,马蹄声由远及近,柴承乾率领铁骑与岳飞的先锋骑兵前后入城。玄甲军阵整齐肃穆,士兵们目光坚毅,军纪严明,没有一丝劫掠之举,与金军入城时的残暴形成鲜明对比。沿途百姓起初惊恐躲避,见宋军秋毫无犯,便渐渐从藏身之处走出,望着这支救星般的军队,眼中泛起泪光。
“将军,皇宫方向已派人探查,金军主力已北撤,仅留下少量残兵,已被肃清。”朱武催马赶到柴承乾身边,低声禀报。
汴梁大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与血腥气。李纲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身上的官服早已破旧不堪,脸上带着伤痕,却依旧挺直脊梁,眼神坚定。听到牢外传来脚步声,他缓缓抬头,看到柴承乾与岳飞快步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悲愤。
“李大人!”柴承乾快步上前,亲自解开牢门的锁链。
“柴将军……岳将军……”李纲声音嘶哑,握住柴承乾的手,泪水潸然落下,“汴梁失守,二帝被俘,老夫无能啊!”
“大人何出此言!”柴承乾扶住李纲,语气敬重,“您死守皇宫五日,已尽忠职守。昏君误国,奸臣卖国,才导致今日之祸,与大人无关!”
岳飞也上前道:“李大人,如今我等已收复汴梁,当以大局为重,安抚百姓,整肃秩序,为追击金军、营救二帝做准备!”
李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痛,点了点头:“将军所言极是!国难当头,老夫愿效犬马之劳!”
柴承乾当即下令:“李大人,烦请您即刻发布告示,告知百姓宋军已收复汴梁,令其安心返家,恢复生产。同时严令各部士兵,不得滋扰百姓,违者立斩!”
“老夫遵命!”李纲接过笔墨,在临时搭建的案前挥毫疾书。告示写罢,柴承乾立刻派士兵四处张贴,同时命人打开粮仓,发放粮食,安抚流离失所的百姓。
百姓们看到告示,又领到救命的粮食,心中的恐慌渐渐消散。街道上,人们开始清理废墟,商铺陆续开门,汴梁城渐渐恢复了一丝生机。
安顿好百姓,柴承乾在岳飞的府内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各路将领齐聚一堂。“如今汴梁虽已收复,但金军主力仍在北撤,二帝与宗室大臣被俘,必须尽快追击!”柴承乾目光扫过众将,“但京畿之地是根基,必须稳固后方,才能无后顾之忧。”
他站起身,指着舆图,有条不紊地部署:“赵鼎在山东治理有方,干练务实,即刻派人将他召回京城,暂任京畿道转运使,全权负责民政、粮秣转运与民生恢复事宜!”
“杜壆!任命你为京畿道兵马总管,率领本部兵马,整合汴梁城防,负责京畿地区的防务,务必确保后方安全!”
“公孙胜先生!烦请先生留下,配合杜壆总管,以道法安抚民心,同时协助巡查城防,防范金军残余势力与内奸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