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拓拔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玉钥在感应……好像是其他天枢石的气息。”沈砚辞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在西北方向,离这里不远,像是在……玄水堂的分舵?”
就在这时,一个狼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拓拔姑娘!不好了!岩浆突然加速了,已经漫到街口了!而且李烈大哥传来消息,雁门关的玄水堂大军,已经绕过了第二道关卡,往长安城里来了!”
“该死!”拓拔雪低骂一声,“我们得赶紧回地窖,带着沈老伯和林姑娘往西北走,说不定找到另一块天枢石,就能平息地火脉!”
沈砚辞点点头,刚要转身,突然听到地窖方向传来一声惨叫——是王小六的声音!“不好!婉清他们有危险!”他心里一紧,拔腿就往地窖跑,拓拔雪和狼卫立刻跟上。
跑到地窖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头发凉:几个玄水堂的余党正围着李烈打,李烈的胳膊又添了新伤,王小六倒在地上,额头流着血;地窖里,阿灵祭司正护着林婉清和沈父,一个余党手里拿着淬了蛊毒的匕首,已经逼近了林婉清!
“住手!”沈砚辞大喝一声,九龙玉钥的白光朝着那余党射去,余党惨叫一声,匕首掉在地上,手臂瞬间被白光灼伤。
拓拔雪趁机带着狼卫冲上去,很快就解决了剩下的余党。沈砚辞冲进地窖,立刻跑到林婉清身边,她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呼吸几乎感觉不到,脸上的黑纹又蔓延到了脖颈。
“婉清!婉清!”沈砚辞急得声音发颤,将九龙玉钥贴在她的胸口,白光源源不断地涌入,“玄机子先生!药炼好了吗?”
玄机子从青铜炉边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瓷瓶,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好了!这是用白光调和的地心莲汁,能暂时压制蛊毒,还能缓解你的寒脉之伤!”
沈砚辞立刻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地喂林婉清喝下,又给自己倒了半瓶。片刻后,林婉清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黑纹淡了下去;沈砚辞胸口的灼痛感也减轻了,天枢石碎片的红光也柔和了些。
但外面的岩浆声越来越近,地面开始微微摇晃,地窖的墙壁上已经出现了裂缝。“不能再等了!”拓拔雪扶着沈父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往西北走,找另一块天枢石!”
沈砚辞抱起林婉清,李烈扶着王小六,玄机子和阿灵祭司跟在后面,一行人手忙脚乱地走出地窖。刚到街上,就看到暗红色的岩浆已经漫到了巷口,灼热的气浪几乎让人喘不过气,远处传来百姓的哭喊声和玄水堂大军的马蹄声——他们已经进城了!
“往这边走!”拓拔雪指着西北方向,那里有一条狭窄的小巷,“穿过这条巷,就能到玄水堂分舵附近!”
沈砚辞抱着林婉清,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九龙玉钥的白光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护罩,挡住了灼热的气浪。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林婉清,她还在昏迷,嘴角却带着一丝微弱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好梦。
“再坚持一下,婉清。”沈砚辞轻声说,“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天枢石,很快就能回家。”
可就在这时,胸口的天枢石碎片突然剧烈闪烁起来,九龙玉钥的白光也变得刺眼——他们离另一块天枢石越来越近了。但同时,身后的岩浆声和马蹄声也越来越近,玄水堂的大军已经发现了他们,开始朝着小巷追来。
“沈公子!他们追上来了!”狼卫回头大喊,手里的刀已经出鞘。
沈砚辞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岩浆已经漫过了巷口,玄水堂的士兵骑着马,手里的弓箭已经对准了他们。而前方的小巷尽头,就是玄水堂分舵的大门,门楼上隐约能看到天枢石碎片的红光。
一边是步步紧逼的岩浆和大军,一边是近在眼前却不知是否安全的天枢石——沈砚辞抱着林婉清,站在小巷中间,只觉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九龙玉钥,朝着分舵大门冲去:“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都得进去!这是唯一的希望!”
可就在他快要冲到门口时,分舵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和柳渊一样的黑色木盒,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和玄水堂蝎子图腾相似,却又多了一道蛇纹的图案。
“沈公子,别来无恙。”那人的声音比柳渊更沙哑,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柳渊没能拿到天枢石,倒是让你送上门来了。这块碎片,我等了很久了。”
沈砚辞心里一沉——原来柳渊不是玄水堂的真正主事人!这个戴银面具的人,才是幕后黑手!
岩浆已经漫到了脚下,玄水堂的弓箭已经射了过来,分舵门口的人又挡住了去路。沈砚辞抱着林婉清,看着眼前的绝境,只觉得胸口的天枢石碎片和九龙玉钥同时发烫,像是在催促他做出选择。
他该怎么办?是硬闯分舵,还是回头对抗大军?而那个戴银面具的人,手里的木盒里装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