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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昏迷里,我第一次完整看见“因果视图”(2 / 2)

隐约浮着几个字:

【镇域人·华北 xx】

【镇域人·西南 xx】

【镇域人·东部沿海 xx】

有的已经灰掉,标注“中断”;

有的正红得发烫。

我第一次意识到——

原来这世上不止我一个“事故现场”。

“那些人……”我咽了口口水,“也是像我这样被拖上来的?”

【部分为主动承接,部分为被动担运。】

“被动的,是像我这样?”

【部分案例与宿主相似。】

视图在某一块停住。

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县城,

一条河,一片棚户区。

河边的某个年轻人,坐在破椅子上,

眼神里那种疲惫,我太熟。

“他?”我问。

【某镇域人,已在三年前中断。】

“中断?”

【死于一次山体滑坡救援。】

我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你现在是在暗示我——”

“要么把岗位干完,要么死在岗位上?”

【岗位不限于死亡结局。】

【但镇域级岗位,多数伴随寿命缩短。】

这话说得一点不拐弯。

“你早不说?”

【此前宿主尚无选择权。】

【现在具备了。】

幕布某一角,亮起一行新的提示:

【岗位确认:古柳镇域承运人(候选)。】

【是否确认长期承接?】

【是 \/ 否 \/ 暂缓】

三个选项,看着眼熟。

我莫名想起那会儿高二分科,

志愿表上“文科 \/ 理科 \/ 不填视为服从调剂”。

这回,连“不填”都不给。

我盯着那几个字,没动。

“我现在点,你就真当我同意?”

【宿主意识具备完整判断力,本次勾选将视为有效意愿。】

“那如果我点‘否’呢?”

【将启动岗位重新分配。】

【古柳区域将由其他势力接管,包括但不限于:山河社、外部地师派系。】

“他们上来,会怎么干?”

【以效率为优先。】

【大概率采取“切支脉保主脉”的方案。】

也就是说——

如果我不接这破班,

以后再遇到类似暴雨,

系统就不会问一个村民意见,

而是交给更专业、也更狠的人。

“那我刚才那一轮命换命,”我慢慢说,“在你眼里,只是提前替岗位试用了一下?”

【本次事件已被记录为“试任期表现”。】

“……谢谢你看得起我啊。”

我突然很想笑,但笑不出来。

幕布上,那条写着“古柳”的线轻轻晃了一下。

老柳树那一点,像被人用笔圈了一圈。

圈的旁边,多出一个标记:

【若宿主确认承接 ——】

【十年内,可逐步归还历史偏移气运 60–80%。】

【宿主寿命预计缩短:5–15 年。】

【若宿主拒绝 ——】

【区域将在 3–5 年内进行一次剧烈重置。】

【负面事件集中发生,山体、水系调整,将以大量事故方式完成平衡。】

我看着那几行字,好几秒没眨眼。

“你怎么不干脆写清楚:

‘你不接,这片地迟早出一次比今晚惨十倍的事’?”

【此表述亦成立。】

“那你干脆直接在我昏迷的时候,把‘是’给我点了,多省事。”

【系统无权替宿主做此类选择。】

“你还有权限制?”

【程序限制。】

我“啧”了一声。

“听着更像你怕背锅。”

它不说话了。

我心里那股火,烧了一圈,慢慢又熄下去。

说到底——

这其实没有第三条路。

要么,我当那个一边吐着血一边拿绳子捆着整条龙的人;

要么,放手,看着这条龙被别人一刀刀剁成项目。

“可以暂缓多久?”我问。

【三日。】

“意思是,我还有三天时间考虑?”

【如果宿主三日内苏醒,将在下次进入因果视图时再次询问。】

【三日内若死亡,将自动判定为拒绝承接。】

“死了还需要判什么?”

【便于后续接盘人调用记录。】

我被这句话逗得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

“行。”我深呼吸了一下——虽然现在根本没有肺,“那就先点暂缓。”

光标缓慢移到“暂缓”上。

“别给我玩那种手一抖选错的梗啊。”我提醒。

【已记录宿主选择:暂缓。】

视图开始收缩。

那些线、一格格年份、一条条命运支路,

像被人抽回抽屉。

最后,只剩一块小小的屏幕,

上面还残留一行暗下去的字:

【——十年内,可逐步归还历史偏移气运 60–80%。】

我盯着那条“60–80%”,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那剩下那二三十?”

系统沉默了一瞬。

【那部分,只能用别的方式还。】

“什么方式?”

它没回。

噪点重新铺满视野。

远处,有什么声音隔着厚厚一层水传进来——

好像有人在喊我名字。

喊得很凶,像小杏。

也有人在低声叫:“林宴,你要是现在死了,我投资报告怎么写?”

语气听着,很像梁思曼。

还有人说:“别再躲了,这次故事你要亲口讲完。”

像顾晚星。

噪点一点一点被擦掉一角,

黑暗里,有一点真实的光线往里渗。

我突然有点害怕——

不是怕醒不过来,

是怕醒过来,就得当场回答“接不接班”这个问题。

世界猛地一晃。

我下意识伸手去抓那块刚才的因果视图,

指尖碰到的,是一截冰冷的树根。

耳边是雨后的潮气和祠堂里灯管嗡嗡的声音。

有人骂:“他眼皮动了!”

——然后,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