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李老板。”秦凰收回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清冷公事化，“具体的合同细节，我的助理稍后会与你对接。药材渠道，明天会有人联系你，你需要什么，直接报给他。”
她的效率高得惊人，仿佛一切早已安排好，只等李小邪点头。
“没问题。”李小邪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凰姐，那市监局那边……”
秦凰拿起内线电话，只说了四个字：“可以清了。”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炫耀，仿佛解决一个让李小邪头疼了好几天的官方麻烦，就像是拂去衣服上的一点灰尘般简单轻松。
李小邪心中微凛，再次直观地感受到了秦凰在清河市那通天的手腕和能量。黑白两道，对她而言似乎真的没有界限。
“还有其他问题吗？”秦凰抬眼看他，似乎准备结束这次会面。
“暂时没了。”李小邪站起身，笑了笑，“不过凰姐，咱们这合作算是开始了，以后说不定还得常来叨扰，你可别嫌我烦。”
秦凰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淡淡道：“做好你分内的事。我的人，不会再去打扰你的店和你的人。但同样的，”她话锋一转，凤眸中闪过一丝警告，“你最好也安分守己，别借着我的名头，去做些不该做的事。”
“这个您放心，”李小邪拍着胸脯保证，痞气又回来了，“我李小邪最怕麻烦，一般都是麻烦来找我。咱们合作归合作，我那小餐馆还得照常开，街坊邻居还得照应，只要没人惹我，我保证比谁都安分。”
他的潜台词也很清楚：合作不影响我过日子，但谁要是再来惹我，那我也不会客气，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前打招呼。
秦凰似乎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李小邪也不多留，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步伐轻松，嘴里甚至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秦凰靠在椅背上，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她端起桌上已经微凉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李小邪……”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冰冷的嘴角，这次终于勾勒出一个清晰可见的、带着玩味和探究的弧度。
这个男人，市井狡黠，却又身怀异术；看似懒散怕事，实则胆大包天，骨子里藏着不容触碰的底线和锋芒。与他合作，或许会比想象中更有趣。
李小邪骑着摩托回到青衣膳坊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给小店招牌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