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完了!李小邪你个大傻x! 他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双手抱头,恨不得当场去世。巨大的尴尬和懊悔像岩浆一样淹没了他。婉儿会怎么看我?流氓?变态?以后还怎么见面?
他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好几分钟,才魂不守舍地爬起来。出摊的时间快到了,他必须得动身了。可一想到要面对婉儿,他就头皮发麻。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大不了老子以后绕道走!
他硬着头皮,推着他那辆叮当作响的烧烤摊三轮车,垂头丧气地出了门。摆桌子、生炭火、摆串儿……一系列熟练的动作都带着一股自暴自弃的麻木。
“邪哥,今天这肉筋火候有点老啊!”熟客刀疤刘嚼着串儿,含糊地抱怨道。
“啊?哦……可能、可能炭火太旺了……”李小邪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眼神根本不敢往对面楼瞟。
“咋了邪哥,丢魂儿了?”刀疤刘凑近了些,挤眉弄眼,“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去去去,吃你的串儿吧!”李小邪没好气地把他推开,心里更是烦闷。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又带着几分怯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邪哥……我、我来帮你串菜吧?”
李小邪身体一僵,手里的烤串差点掉进炭火里。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只见林婉儿就站在摊位的灯火下,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洗过的长发松松地束在脑后,脸颊上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红晕。她手里提着一个熟悉的保温桶,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他,但还是鼓足勇气站在那里。
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和缭绕的烟火气,但他们俩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充满尴尬的薄膜。
李小邪张了张嘴,喉咙发干,半晌才挤出一个字:“……啊?”
婉儿把保温桶往前递了递,声音细若蚊蚋:“天热,我妈熬了绿豆汤,让我给你送点下来……我看你忙,就、就帮你串会儿菜……”
看着婉儿羞涩又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李小邪心里五味杂陈,尴尬、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混在一起。他挠了挠头,脸皮发烫,最终侧身让出位置,干巴巴地说:
“哦……谢、谢谢啊。那……那你坐那边吧,那边凉快点儿。”
婉儿轻轻“嗯”了一声,低着头,快步走到摊位后的小板凳上坐下,拿起一把竹签和食材,熟练地开始忙活起来,只是那通红的耳根,暴露了她远不平静的内心。
李小邪偷偷瞥了她一眼,赶紧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混合着炭火和肉香的热空气,心底哀嚎:
这往后,可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