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叶点点头:“我会逐渐拆分,各有专司,等过段时间,我再安排几个得力之人去帮衬你,眼下你尽量维持运转。”
安福海道:“师傅只管放心,福海得师傅教诲,还能玩得转。”
唐叶很满意:“看你气色红光满面,想来也做的不错。”
安福海却笑道:“其实徒儿有喜事。”
“哦?”唐叶愣了下:“喜事?”
安福海满面笑容:“是,徒儿得了一子……”
唐叶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安大胡子,你有儿子了?”
“嗯,两个月之前降生,一直着急见师傅,想请您赐个名呢。”
“大喜事,大喜事。”唐叶也很高兴,思忖一下道:“你既然姓安,他母亲姓康,就取个简单易记,寓意祥和的名字吧,叫安康如何?”
安福海眼神一亮:“安康……好名字,好名字,既取我二人之姓,又有平安康泰之意,多谢师傅赐名。”
他求得了名字,也坐不住了,喜滋滋离去。
不过他带走的还有一个豹纹。
如今唐叶对豹纹已经完全放心,而她长期待在长安城也不太好,虽说她并非真正的妖,但屁股后头总归藏着根尾巴,一旦被人发现,还是会造成不良影响,正好暂时给安福海做个保镖。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豹纹和雪娘天天干仗,实在不消停。
但你别说,平素雪娘看豹纹一百二十个不顺眼,听说她真的要走,反倒有点依依不舍,结果就被豹纹冷嘲热讽一顿,随即炸了毛,吱哇一声就挠过去,不出意外走前俩家伙又大干一场。
只不过唐叶看得明白,俩家伙分明是借着打架来了场特殊的告别。
——
平静的日子过去大概十多天,两个消息几乎同时传来。
第一个,氏族志重新编纂,不出意外,关陇李取代清州崔,成为五姓八阀之首。李氏老族长偕十七族老上朝谢恩。
这件事其实背后并非一帆风顺,但李世手腕太高了,边拉边打,最终五姓八阀不敢直面背后皇权,忍气吞声。
听萧蓝衣说,那天李世陛下开怀畅饮,笑声不绝。
唐叶明白,陛下兴奋的真正原因,并不在于自身所属的李阀上位,而在于他让开始让世人认识到那句话的前半句,皇权才能决定谁是门阀。慢慢的,他还要世人醒悟到后半句——门阀不能决定谁做皇帝。
第二个,关于那位越王世子闵昭南。
长安来了位眼上缠着白巾的盲剑客,指名道姓挑战闵昭南,原因就一个,他觉得闵昭南配不上鱼幼薇。用盲剑客的话来说,世家纨绔,飞鹰走狗之辈,不过靠着家族荫庇,何德何能配亨佳人青睐。自己就算降至低其一阶,亦必打成猪头!
被人嘲讽本就难忍,居然还是被一个瞎子鄙视,还说什么以低自己一阶也必胜?
这可触到闵世子逆鳞,当即火冒三丈,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瞎子约战于冰晶之巅。
在长安城南那座方圆数百里最高的山峰冰晶顶上,月圆之夜,巅峰对决。
那一天,闵昭南为公开羞辱那瞎子,还特地约来许多人观战。
可任谁也没想到,堂堂南越第一剑在那确实降阶的瞎子面前,竟然连剑都无法拔出鞘。不是他不想,而是人家那把剑太快,只要他一拔,就被人家用剑鞘拍回去,连番几十次,硬生生无法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