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摇摇头,“阿妍,这个青云观,本王一定要铲除,今夜那个神秘人前来定和两日后的祭祀有关,明日一定要找到暗道出口和祭祀山洞入口。今夜你先去歇歇,此次本王带来二十名护卫守护。”
宋妍打着哈欠,轻摇着头,“萧郎,少主,王爷,殿下,为何你每次都接这么难查的案子?不理你了,先去睡。”
望着宋妍离开的身影,萧政忍不住摇头,轻拍陈缇的手臂,“陈缇,今夜好生巡视,莫要懈怠,雍王第一次来青云观,以防那些宵小之辈前来钻空子。”
陈缇笑着点头,扫视着东客房的四周,低声回道,“少主放心!二十名兄弟分两拨轮换巡视,这个青云观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那些道士瞧着和其他道观的道士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些道士皆会武,终南山的道士不是沉迷于炼丹,就是沉迷于修道,并不是所有道士皆会练武。青云观的道士脚步轻盈,走路飞快,皆是常年练武所致。”萧政轻拍胸脯,低声讲道,“今夜要格外小心!”
萧政转身进入客房,轻轻关上房门,慢步走到木桌前坐下,说出心中疑惑,“雍王,若青云观百余名道士皆会武,抓捕这些道士定会很难,我们要提前做准备。一旦抓住青云观清平道长涉案的证据,还有找个人来管理青云观。”
雍王周胥冷笑三声,双手一摊,“别看我,我没那么大本事。此事可再议。”
“这个案子太难查,若不是翠微行宫极少使用,没人敢动青云观,昔日阿翁来青云观还曾遭遇清平道长的戏耍。若无实打实的证据,还是不能动青云观和清平道长。清平道长曾是国师李庆阳的师兄,两人师出同门。”
“什么?”周胥大吃一惊,继续说道,“表兄,你在害本王啊。此案不仅牵连太子哥哥,还有国师李庆阳,清平道长,若查不清此案,本王日后还怎么站立于朝堂之上?”
“案子就是这样,本王自从入京屡次破案,每个案子皆涉及到朝中重臣,还有后宫妃嫔,每一次都没有后退,你可是陛下亲封的雍王,不能向后退。”萧政哈哈大笑,手指坐在面前之人,“这是表弟入朝听政的一个机会!太子破不了的案子,身份尊崇的雍王可以破。这是多大的功劳啊!”
雍王周胥用手摸着额头的汗珠,打了一个寒颤,轻摇着头,“这就是本王的命!本王认了,跟着表兄查案。”手指萧政,“你就是朝堂上最阴险的人!最坏的人!坏人!”
“查案总要得罪人,抓住犯罪之人亦是表弟的功劳啊。”
雍王周胥面色凝重,打着哈欠,“今夜本王害怕,我们一起睡,这青云观太冷了。”
萧政默默点头,没有多想,当夜和雍王周胥同睡在一张大床上。
这一夜陈缇领着十名护卫在客房外面不停地巡视,子时一刻有一个黑影出现在东客房房顶,陈缇手举一方宫灯依稀瞧见房顶的黑影,将手中宫灯交给身后的曲恒,“噌”地跳到房顶手持长剑与那个黑影打斗在一起,不出二十个回合,打飞黑影手中的横刀,“拿命来!”这个黑影瞬间消失,陈缇在房顶捡到一块玉牌,倏然间从房顶跳下来,跑到曲恒面前,映照着宫灯的光发现玉牌正面刻有一个活生生的羊头,背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羌”字。
“大哥,这是什么玉牌?”曲恒笑着发问,“王府的玉牌都比这个好看。”
陈缇反复看着手中的玉牌,“明日拿给少主看一看,今夜这个刺客功夫太高,一时难以生擒,定和案子有关,先巡视,再有一刻钟,韩通他们会来换我们。”
曲恒笑着点头,打了一个喷嚏,扫视着东客房四周,“陈大哥,明日还要到青云观后山搜查,但愿这个案子查完能过个好年。”
陈缇轻摇着头,不想说话,将手中的玉牌收好,自然想不通今夜这个黑衣刺客的真实目的,自从回到京城王府,他日日习练武艺,早已脱下金丝软甲,武艺有大成,早已成为萧政身边骁勇的贴身护卫。
寒夜之冷气吹入东客房中,再加上青云观原本就处于翠微山一处山峰的半山腰,寒气更重三分,不知何时萧政从睡梦中苏醒,轻揉着双眼,瞧见阳光射入客房中,穿好紫色衣袍,又叫醒雍王周胥,伸伸懒腰,慢步走出客房,猛然抬头发现陈缇腰挎横刀出现在面前,“陈缇,昨夜可有何动静?”
陈缇打着哈欠,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玉牌递给他,“少主,昨夜子时有刺客出现在房顶,卑职与他打斗,逼走刺客,这是刺客留下的玉牌。”
“什么玉牌?”雍王周胥洗漱完毕,来到客房门前,瞧了一眼玉牌,“这是什么玉牌?看着不像是京城权贵府邸的令牌。”
萧政接过玉牌看了一眼,玉牌正面刻着一个活生生的羊头,背面是一个大大的楷书-“羌”字,小声说,“羊头,羌字,若本王猜得不错,莫不是古羌族后裔留下的玉牌?羊头图腾是古羌族特有的族徽,还真是怪事一件。”
周胥夺过玉牌看了三遍,默默点头,“有这个可能!”看了一眼陈缇,“陈缇,飞鸽传信云峰山庄,令舞阳侯萧越查一下胡商慕容恪是否有羊头图腾的玉牌。把云峰山庄全部查一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