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抬头瞧见前面的关帝庙,冷哼道,“晚了!前面就是关帝庙!”骑马跑在最前面,“进关帝庙!”
一声令下,宋妍和陈缇带着六名护卫在后面快速跟上。萧府的护卫皆是训练有素之人,萧政此次带领的护卫皆是一等一的精锐护卫。
萧政命人将马匹安置在关帝庙大门前,大门前有两名护卫守着,前院正殿有四名护卫守着,萧政领着宋妍和陈缇进入前院正殿祭拜关帝神像,萧政上完三炷香来到大殿大门前,抬头望着蓝色天空,叹息一声,“现下还未到午时,还能歇息片刻。”
“阿妍,你去后院瞧一瞧,莫要让生客闯入关帝庙!”
“陈缇,你在庙内打探一番,看一看是否有埋藏税银的迹象。”
宋妍和陈缇各自领命去行事,萧政叹息一声,轻轻关上大殿殿门,又一次回到关帝神像前恭敬地施礼,心中默念:关帝在上,请受在下三拜。
此时从后殿进来一个人,此人身穿灰色衣袍,头戴襥头,面色红润,脚步阴沉,一步步地来到前殿,冲着萧政恭敬地施礼,“武国公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萧政扭头看了一眼,勉强认出此人是夏州长史燕峰,今年刚刚二十八岁,算是青年才俊,“燕峰!燕长史!你是传信之人!”
燕峰笑着点头,“武国公,萧大人,正是下官传信。”
“燕长史,你与本公并无交情,今日有何事?”
“萧大人,下官愿揭发夏州刺史徐毅贪赃枉法,与德静县令郭书奕相互勾结制造税银失窃案,劫掠德静县两万两税银,纵容其妻弟曾游在夏州欺凌行商,愿奉上证据,助大人查案。”燕峰躬身行礼,低声回道。
萧政从衣袖中掏出折扇,“燕峰,唐州人士,熙宁二年进士,先后任唐州长史,夏州长史,年近二十八岁,一身才学无法施展。本公说得可有错?”
“国公爷讲得都对!”燕峰继续讲,“下官在夏州这几年多受刺史和别驾压制,虽看不惯刺史大人所作所为,因在朝中无人帮衬,只能在夏州忍着。此次下官愿协助国公爷查清税银失窃案,现有一份礼物奉上!”
“什么礼物?”萧政合上折扇,“此案原本已有眉目,昨夜德静县令郭书奕和捕头班三郎被人杀死,线索中断,继续查下去很难。”
燕峰继续说道,“郭书奕和班三郎没死!下官提前令林义做了安排,找了两个相貌相似之人与郭书奕两人换了身份,昨夜萧宅死去的郭书奕和班三郎是假冒的。真正的郭书奕和班三郎早已被转移,郭书奕现下愿意招供。这就是下官的礼物!”
萧政点点头,慢步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笑着讲,“若此案能查清,本公保你一命,若你愿意,本公会举荐你回家乡唐州任刺史,现任的唐州刺史品性低劣,不堪重任。你的能力尚需磨砺,还无法担任边境重镇的刺史。徐毅是仗着朝中有人才爬到刺史之位,毫无爱民之心,不堪大用。”
燕峰点头答应,“下官先行谢过国公爷大恩!此次查案国公爷用错一人,户部度支司郎中严寒清正廉明,是合适的人选;而别驾林惠通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心机深沉,不是查案的人选。”
萧政冷笑道,“燕长史,本公信你!你只需将证人和证据移交给严寒,余下之事自有严寒来办。严寒是朝廷户部查案官员,本公肩上还担着夏州数万百姓的安危,吐蕃,铁勒等域外蛮夷正虎视眈眈盯着夏州。徐毅就是算准此时陛下不敢在此时动他,本公既要保证夏州百姓的安危,还要查清税银失窃案,清除夏州这群贪官污吏。”
“下官钦佩国公爷的大义,今日回城便协助严大人查清税银失窃案。”燕峰低着头,“只是按照徐刺史的行事习惯,失窃的两万税金很难追寻其下落,徐刺史并不会把这些税金藏在其府中,定会藏在一个隐秘之处。”
萧政现在正为此事发愁,想要从徐毅口中套出失窃税银的下落,真是难比登天,夏州这么大,徐毅会将这两万税金藏在何处。
“燕大人,这关帝庙是否能藏得住这两万税金?”这是萧政的大胆推测,“本公带着一众护卫进入朔方城的前夜便宿在这关帝庙,当夜邱福带着十余名衙役潜入关帝庙要暗杀本公,本公有护卫在旁,擒住邱福,从邱福口中意外得知是来关帝庙寻宝,还编了一个八百年前汉军宝藏的故事,一时难分真假。”
燕峰摇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此时陈缇出现在前院正殿殿门前,大声喊,“少主!少主!你在和谁说话?你可有危险?”
萧政冲着燕峰微笑招手,“燕大人,快走!快走!本公的护卫不太好惹!”
燕峰呵呵一笑,沿着后殿离开关帝庙。
萧政缓慢地打开前院正殿殿门,脸色带着笑,瞧着陈缇,“可曾找到失窃税金的下落?”
陈缇低声讲道,“后院一棵大树下泥土较湿,可挖开看一看。”
萧政一时陷入沉思,快速做出决定,“叫上所有护卫,一起去挖,至少要寻到蛛丝马迹。”迈着大步走向后殿,从后殿进入后院,打算瞧个清楚。
陈缇叫上随行的六名护卫一起去后院大树下,宋妍从附近招来六七把铁锹开始挖土。萧政扫视着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从午时三刻到午时六刻,大树下挖开一大坑,大坑中只有六箱稀世珍宝。
“这是谁埋在这里的宝贝?莫非这就是徐毅寻找的汉军宝藏?绝对不可能,这些珍宝看样子像是刚埋下不久,这泥土湿润,应是新开挖的回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