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河拿着一沓口供请在场的人犯一一按手印画押。
萧政瞧着站在公堂上的武元英,冷笑道,“武元英,今日在公堂上本世子不打你,因为本世子是主审官。”“噌”地站起身,重拍惊堂木,“今日若本官不打你,对不起那些被你强行征税的行商!对不起阿翁和阿爷在天之灵!对不起被你们害死的青阳乐坊十名舞姬!来人!将武元英重打三十大板!拖下去打!”
“啊!”安阳郡主周云姝轻叫一声,“大哥,怎么又打上了?”
燕郡王周珣站起身,躬身施礼,“萧世子,打得好!本郡王为你撑腰!重重地打!”撸起衣袖,“本郡王幼年曾受萧太妃教诲,龙骧大将军萧策乃是萧太妃之兄长,亦是至亲之人,本郡王亲自来!”
周云姝轻吹一口气,急忙拦下周珣,“大哥!大哥!大理寺行刑自有衙役来做!你先坐着,好好坐着!我们要看萧政审案!”
燕郡王周珣长出一口气,行抱拳礼,“萧世子,本郡王服你!你敢单枪匹马闯入北漠铁勒领地诛杀一十五名胡兵!你应调入禁军任职,做文官太可惜!”
萧伯达干咳三声,“燕郡王,今日是大理寺审案,不是府中闲聊!”瞧了一眼萧政,“萧大人,审案要紧!”
萧政长出一口气,瞧见站在一旁不说话的陆清颜,冷笑一声,“带青阳乐坊舞姬清岚!”
两名衙役带着舞姬清岚进入大堂,“萧大人,舞姬清岚带到!”
萧政大喊一声,“孟浩江,这位清岚是苏锦送给你的舞姬,你竟将她安置在乐坊后院供你享乐,你好大胆!”手指清岚,“清岚,本官宣布青阳乐坊舞姬清岚脱离妓户贱籍,赐予兴安城户籍,大理寺怜其身世可怜,本世子资助你一百五十贯银钱,你可在兴安城定居,行商,生活,嫁人。你可愿意?”
清岚拖着疲惫的身子恭敬地跪拜,“小女子多谢萧世子大恩!”
萧政笑着摆手,“刘明,将银钱奉上!”
此时护卫刘明拿着一个钱袋进入大堂,将装满一百五十贯银钱的钱袋放到清岚的手中,“清岚姑娘,你可和金梅姑娘住在一起。”
萧政笑着挥手,“金梅,本官念你一时糊涂误入苏宅,对你所犯之罪不予追究,你带着清岚先行离开大理寺公堂!”
金梅双眼含泪恭敬地下跪,“小女子拜谢萧世子大恩!”
护卫刘明拉着金梅和清岚慢步走出大理寺公堂,此时田福昭和陆云卿频频点头。
此时武元英受刑完毕已被再次带到公堂上,脸色惨白,不停地喊叫,“萧政,你这个竖子!竟敢打老夫板子!”
萧政板着脸,神情严肃,重拍惊堂木,大声宣布:“本官今日主审不法皇商一案,案情已明,人犯已招供,依大荣律本官宣判,原尚书右丞罪恶滔天,斩首示众,武府众人皆流放岭南;翰林院学士孟浩江罢官,全家流放房州;皇商苏锦暗中勾结暗渊阁余孽多行不法之事,斩首,抄没全部家产,遣散其家仆,从其家产中拿出银钱补给青阳乐坊一众舞姬,众舞姬皆脱离妓户贱籍,每人获赔一百五十贯银钱。苏宅管家苏可主动检举不法之事,徒刑一年;青阳乐坊女教习陈颖娥斩首,小厮常奇流放岭南终生不得回京;武府管家武晓主动呈上武元英之罪证,免予追究,大理寺赏赐银钱一百五十贯。暗渊阁余孽玉荷,井天主动交代施宅杀人案和苏宅杀人案,两人接连杀害五人,着实可恶,判斩首。皇商施言成遭人污蔑,已查清实属无辜牵连,无罪开释!”
这一番宣判过后,大理寺少卿陆云卿并未说话,用手暗戳陆清颜的手臂,“你家萧郎熟读大荣律例,不简单呐!”
陆清颜白了他一眼,嘟着嘴,“原本就比你强,你这个少卿应让贤。”
陆云卿长出一口气,摇着头,扫视公堂一圈,呵呵一笑。
萧政重拍惊堂木,“堂下人犯可有不服?”
皇商苏锦抬起头,大喊,“小人已奉上十万两黄金,为何还要死?”
施言成呵呵一笑,手指苏锦,“苏锦,你算计人心,不行善事,终该有这样的下场。”
“退堂!”萧政不想再听苏锦在公堂上哀嚎抽泣,“将一干人犯拉下去!”
站立两旁的大理寺衙役高声喊,“威武!威武!”
武元英等人犯皆被衙役陆续带走,萧政拿起公案上一沓口供,叹息一声,双眼全是泪花,“诸位大人,退堂,本世子太累!”瞧了一眼吴清河,“整理一下这些文书,大理寺写案子的具结文书,还有判决文书!”
萧政笑着摘掉官帽,用手擦着头上的冷汗,慢步走到公堂上,高声讲,“清颜,陆少卿,燕郡王,安阳郡主,叔父,一起去顺国公府品茶!”
萧伯达瞧了一眼大理寺卿田福昭,“田公,我们去研究一下如何向陛下回禀此案!走!”
田福昭笑着点头,拉着萧伯达离开大理寺公堂。
陆云卿笑着招手,“本少卿要去写具结文书,这个案子说是一个案子,竟牵连出六个案子。”
躬身施礼,“本少卿提前恭贺萧世子勘破大案立下大功!”
萧政走到陆清颜面前,望着陆云卿离开的身影,“这人什么意思?”
周云姝笑着走近前,还拉着燕郡王的手臂,“萧政,此案过后,萧世子之名响彻兴安,功劳甚大,太子安抚一众皇商并未赢得满朝文武的认可,萧世子用不到月余便勘破不法皇商一案,得到满朝文武的认可和称赞,或能提前承袭顺国公之爵位。”
燕郡王忍不住点头,冲着萧政微笑,“走!一起去顺国公府!”
陆清颜站在一旁,嘟着嘴,“燕郡王,小郡主,萧郎是本娘子的未婚夫婿,带上我!顺国公府好大好大,可以逛一整天!”
“这是什么?”萧政弯腰捡起大堂上的一枚白色龙形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