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萧政耍了一阵横刀,气喘吁吁地放下横刀,全身出汗,暗自思量:
“田家灭门案,田石元和管家田协假死逃生,田家城南店铺被人悉数买走,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这一切太过巧合,暗渊这股神秘势力突然重现颍州!颍州边关军镇金霞关战火又起!还是先要抓住死里逃生的田石元和管家田协!从田石元的口中探查到元凶是何人。颍州刺史赵贺为何在此时卧床不起?据查,赵贺曾是户部右侍郎,因受尚书右仆射章淮谋反牵连被贬颍州,处处受到排挤,此次监察御史严寒便是中书省近些日子颍州城一切反常的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萧政手拿横刀回到后院庭院,躺在大床上想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在迷迷糊糊中睡着。在这安静的深夜,田惊梅身穿黑衣沿着萧宅的屋顶向前跳跃,在前面一处庭院的屋顶,向面前之人施礼,“我何时能见到家父?”
面前之人身穿黑衣,轻摇折扇,低声回道,“待此次计划成功,你自会见到他!好好待在萧政身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时时汇报,若坏了主人的大计,你和你阿爷都得死!”
“主事,萧政今夜出手,三名兄弟身死,若不是小人及时出手,组织的秘密将暴露!萧政身边还有一名武功高强的女侠守护。”
这名黑衣人合上折扇,冷笑道,“不用你动手!自会有人出手!暗渊在颍州根基深厚,无青云堂掣肘,可横扫颍州各大暗探势力!记住你的任务!即刻消失!”
这名黑衣人突然消失于天幕,田惊梅叹息一声,重新回到萧宅后院,蹑手蹑脚地进入客房,发现宋妍早已入睡,才放下心来。
这样的日子令田惊梅不安,从萧政身上她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想起田家十多条人命,依然心有不甘,又不能摆脱暗渊的控制,“我该怎么处理此事?阿爷在暗渊手中日日受煎熬,阿爷一日救不出,依然摆脱不了私通铁勒的奸细嫌疑!现下颍州城中充斥着阿爷通敌叛国的流言!刺史府如此行事,怕是要置阿爷于死地!”
宋妍突然一个翻身,田惊梅吓得一激灵,轻拍前胸,“明日要紧紧跟着萧政去瞧一瞧昏迷的颍州刺史赵贺!”
这个想法和萧政如出一辙,萧政在第二日午时前带着宋妍和田惊梅进入刺史府后衙探视颍州刺史赵贺,颍州长史陈峰领着萧政进入赵贺的房间,只见赵贺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床锦被,脸色惨白,双眼无神。
“赵大人,今日萧公子来探视大人!”
赵贺瞧着萧政,干咳三声,断断续续地讲,“赵某多谢萧公子帮忙查案!”
萧政瞧了一眼深厚的宋妍和田惊梅,使了一个眼色,宋妍和田惊梅一前一后走出房间,陈峰亦走出房间,“赵大人!”
赵贺怒目圆睁,瞪着萧政,虚弱地问,“萧公子,可查到田家灭门惨案的元凶首恶?”
萧政将一张纸条放在手中在赵贺面前晃了一圈,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暗渊重现颍州城 田石元和管家田协假死逃生被困 刺史府可有内鬼
赵贺好似看懂其中深意,萧政将纸条吞入口中,期待着一个回答。
赵贺先是点头,又是摇头。
此时陈峰领着晋衡走进来,晋衡拱手作揖,急促地讲道,“赵大人,陈大人,昨夜已秘密抓捕田家在城南店铺的一众掌柜,这些掌柜受不住十八般酷刑全部招供,田家管家田协并未死亡,在暗中操控他们,在春雨轩茶楼抓获两名铁勒人,一名是图哈利,一名是涂成,皆是铁勒暗探。两名铁勒人打死不开口,烦请萧公子出出主意!”
“铁勒人!铁勒人!”
萧政重复着这两句话,观察着陈峰和赵贺的反应,赵贺依然是面无表情,陈峰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甚好!赵大人好生养病!本公子愿帮忙审讯两名铁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