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沐略作思考了一会，神色平静地问：“什么问题？”
月华音微微一笑，说道：“你太过功利主义了。我觉得第一关的考验挺不错的，可你却觉得烦闷。因为在你的人生里，你从来都不会留意沿途走过的风景。”
辰沐当即反问：“好？你为何觉得这考验不错？我只看到月神洛尘自始至终的沉默，还有生命之神明辉那如工具般可悲的命运，他们到最后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尤其是生命之神明辉，这种自我感动并非全然无用，可作用也实在有限，他就是一个无聊的工具罢了。”
月华音目光扫过几个源初族，语气平静地说：“造物主的神奇之处，便在于缔造了他们。人从最初的懵懂无知，到最终的无所不知，就像你，你不妨想想，你小时候是怎么想的，你就不问问你现在为何知晓得这般多，这么聪明吗？”
辰沐轻轻摇头，决然道：“我不会去回顾往昔，那只会让我变得懦弱。我厌恶曾经的自己，抗拒曾经的自己，而且我也有权不按你的方式作答。”
月华音闻言，又笑了笑，说道：“我可没有强迫你回答，你想多了。我再提醒你一句，我的想法不如你自身的感受重要。辰沐，我瞧见火神炎无际了，而你却没有。”
辰沐听到月华音的话，一脸茫然，他压根不知道炎无际身在何处，而月华音却好似看到过炎无际。辰沐紧盯着月华音，他有些急躁，只不过自己不能表现出来，赶忙问道：“你能告诉我炎无际在哪儿吗？”
月华音微微一笑，她知道辰沐会问，这个人就是喜欢省事，她笑着说道：“可以啊，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答应，我就告诉你。”
辰沐满心好奇，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条件？”
月华音凝视着神色坚定的辰沐，认真地说：“有时候啊，你看人别太功利了，那样活着很累的。”
辰沐不禁皱了皱眉头，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就这个条件？这要求也太低了吧。”
月华音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你瞧瞧，刚跟你说别太功利，你这一开口就透着功利味儿，辰沐。我有时候就在想一件事。”
辰沐又好奇了，忙问：“什么事？”
月华音目光落在辰沐身上，说道：“我小时候是不是太傻了，听闻你回到十亿年前的那些事迹后，就对你有了一层滤镜，觉得你完美无缺。”
辰沐轻轻笑了笑，说道：“我十七岁咱们正式见面的时候，你就不该对我有啥好印象，毕竟那时我对你也怀着别样心思呢。”
月华音没有接话，她想起小时候对辰沐的性格印象，觉得他太过天真。回想起辰沐十七岁那年，她甚至觉得他的性格让人有些害怕，透着股冰冷劲儿。
好在辰沐对自己的队友倒是颇为负责，相处久了，月华音觉得他也就这副皮囊还看得过去，其他的，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时间久了，挺难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