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d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落日余晖,将天际线染成一片金红。韩氏集团顶楼办公室里,韩舒芙刚挂断秘术组的加密电话,指尖还残留着手机屏幕的微凉。五堂叔苏醒后断断续续提供的线索在桌上摊开——几张拍着古宅地下室符文的照片,边缘处隐约能看到“鬼王祭品”的篆字。
“咚咚。”
敲门声打断思绪,韩舒芙抬头,正对上吴起灵推门而入的目光。他依旧穿着那件标志性的蓝夹克,袖口随意卷起,露出小臂上尚未完全消退的剑伤疤痕。黑渊秦皇剑斜挎在身后,剑鞘上的鳞片在顶灯照射下泛着细碎金光。
“秘术组那边有新发现?”他走到办公桌前,目光扫过照片上扭曲的符文,眉头微蹙,“这符纹里混了血祭咒,和阴渊潭祭坛的气息同源。”
韩舒芙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六堂姑回忆,当年爷爷把古宅交给远房表亲看管,三年前那户人家突然举家搬迁,再也没联系过。我查了登记信息,那户人的儿子叫林墨,现在在城西开了家民俗馆。”她将打印好的地址推过去,“秘术组的人去看过,民俗馆里阴气很重,像是养了什么东西。”
吴起灵接过地址,指尖触到纸张边缘的瞬间,黑渊秦皇剑突然发出低低的嗡鸣。他低头看了眼剑鞘,抬头时眼里已多了几分凝重:“不是养了东西,是藏了东西。这阴气里有鬼王的残魄,比阴渊潭的更凶。”
“我跟你一起去。”韩舒芙立刻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林墨认识我爷爷,或许会对我多说些什么。”
吴起灵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想起潭底那句“你比什么都重要”,喉结微动:“民俗馆在老城区,晚上邪祟最活跃。你……”
“我知道分寸。”韩舒芙打断他,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枚雕着麒麟纹的玉佩,“这是我爸留下的护身符,用雷击枣木做的,能挡三灾六煞。”她将玉佩塞进他手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两人都顿了一下,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傍晚的老城区飘着细雨,青石板路被淋得油亮。民俗馆藏在一条窄巷深处,门楣上挂着褪色的红灯笼,玻璃橱窗里摆着些锈迹斑斑的铜镜和铜钱,看着倒像是家普通的旧货店。
“就是这里。”韩舒芙站在巷口,望着民俗馆紧闭的木门,“阴气是从后窗渗出来的。”
吴起灵将蓝夹克的拉链拉高些,握住黑渊秦皇剑的剑柄:“你在巷口等着,我去敲门。若里面有异动,你立刻用这个联系秘术组。”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铜哨,上面刻着驱邪咒。
韩舒芙接过铜哨握紧:“小心点,起灵。”
吴起灵点头,转身走向民俗馆。木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吱呀”作响。馆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檀香混合霉味的气息,货架上的皮影和面具在阴影里晃悠,像是有生命般。
“有人吗?”他扬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馆内回荡。
里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人走了出来。男人约莫三十岁,脸色苍白得像涂了粉,眼下泛着青黑,正是林墨。他看到吴起灵身后的剑,眼神明显一缩:“客人想买点什么?”
“我找林先生打听件事。”吴起灵目光扫过他身后的布帘,那里的阴气浓得化不开,“关于城东古宅的。”
林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我不知道什么古宅,客人请回吧。”
“是吗?”吴起灵突然抬手,黑渊秦皇剑出鞘半寸,金光闪过的瞬间,布帘后的阴气猛地翻涌起来,隐约能听到女人的低泣声,“那布帘后面,藏的是古宅里的东西?”
林墨像是被踩了痛脚,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铜钱剑,朝吴起灵刺来:“你到底是谁!”
吴起灵侧身避开,手腕翻转,黑渊秦皇剑的剑脊重重敲在林墨手腕上。铜钱剑“哐当”落地,林墨痛得闷哼一声,被他反手按在货架上。
“驱魔师吴起灵。”他凑近林墨耳边,声音带着麒麟血的威压,“鬼王残魄藏在你这儿,你以为能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