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面具人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把粉末撒向韩舒芙,粉末在空中化作无数细小的黑虫,嗡嗡作响。韩舒芙虽然害怕,却没有乱动,而是迅速从包里拿出几张燃符,挥手掷向黑虫。符纸燃烧产生的金光将黑虫烧成灰烬,她趁机后退,给吴起灵留出空间。
吴起灵对付这种小角色根本不用费力,他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格斗,几个回合就将剩下的两个面具人打倒在地。他用剑尖挑起为首那人的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对方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
“说,你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吴起灵的声音带着麒麟血的威压,金色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
面具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突然咧嘴一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第四个血符在……鬼市……”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冒出黑烟,瞬间化作一滩黑泥。
“鬼市?”韩舒芙皱眉,“那是城南的一个旧货市场,白天没人,晚上才开市,据说里面什么都有卖,包括不干净的东西。”
吴起灵擦了擦剑上的黑泥,将剑收回鞘中:“看来他们是故意引我们去鬼市,那里阴气重,适合设陷阱。”他看了眼天色,“现在是早上七点,离鬼市开市还有十几个小时,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
回到韩舒芙的别墅,秘术组的人已经在等他们了。为首的组长递上一份文件:“韩总,我们查到韩家现存的直系亲属还有四人,都已经安排了保护。另外,我们在三堂叔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条短信,是昨天晚上收到的,发件人未知,内容只有‘钟楼,血符,救韩家’。”
“是陷阱。”吴起灵看着短信,“他们故意引诱三堂叔去钟楼,让他成为第四个祭品。”他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这位是?”
“是韩家的老管家,姓福,在韩家待了几十年,太爷爷那时候就在了。”韩舒芙解释道,“福伯前两天说身体不舒服,请假回乡下了。”
吴起灵盯着照片上福伯的眼睛,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神……像是被人下了咒。”他突然想起刚才那个面具人说的话,“鬼市的摊主大多认识福伯,说不定能从他那里问到些线索。”
韩舒芙立刻让秘术组去查福伯的下落,自己则去准备晚上去鬼市的东西。吴起灵坐在沙发上,拿出两张血符放在桌上,符纹在阳光下隐隐发光。他体内的麒麟血一直在躁动,像是在预警着什么,鬼市之行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傍晚时分,秘术组传来消息:福伯没有回乡下,有人看到他昨天晚上进入了鬼市,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果然和他有关。”吴起灵站起身,穿上蓝夹克,“该出发了。”
韩舒芙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衣服,手里拿着一个桃木罗盘:“鬼市的路不好找,需要这个指路。”她走到吴起灵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起灵,晚上危险,要不我留在外面接应?”
吴起灵看着她,眼神坚定:“你不能留在这里,鬼王的信徒随时可能来偷袭,跟着我更安全。”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的血脉能感应血符,没有你,我们找不到第四个血符。”
韩舒芙知道他说得对,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开车前往城南的鬼市,车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街道两旁的路灯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离鬼市还有一公里时,周围的信号突然中断,手机屏幕变成一片漆黑。
吴起灵将车停在路边,拔出黑渊秦皇剑:“到了。”
前方的巷子深处传来诡异的音乐声,像是有人在吹唢呐,曲调哀怨,听得人头皮发麻。巷子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灯笼上画着白色的骷髅头,在风中摇曳,投下晃动的阴影。
鬼市,到了。
吴起灵握紧韩舒芙的手,她的手心有些凉,却很坚定。两人并肩走进巷子,身后的灯笼突然熄灭,只剩下前方无尽的黑暗,以及那若有若无的唢呐声,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又像是在奏响死亡的序曲。
但吴起灵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陷阱,只要有黑渊秦皇剑在,有身边的人在,他就一定能闯过去。因为他不仅要毁掉血符,阻止鬼王降临,更要守护好身边的这个人,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这份决心,比任何符咒都要强大,比任何邪祟都要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