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不错,我就看出这点。”
还没等王锴说话,字画摊的老板先开口了:
“您是给偏远地区捐款的那个王锴老板吧?哎呀您真是大好人,您看中哪幅画了,我直接送给您!”
王锴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咱们这规矩不能破,您也是做生意的,您这么说我就很感激了。”
“那行!您讲究,以后我买衣服、买冰箱都找您,也算我献一份爱心。”
“那就多谢您了!我朋友刚才说的那幅画,多少钱?”
“您给八十,拿走。”
“老板,给我包起来吧。”
摊主麻利地把画包好递给王锴。
“画给您,拿好。”
王锴接过画,把钱给了老板。
还没走几步,后面突然传来一句:“阳秋,原来你在这儿!”
王锴听着声音有点耳熟,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几次让他白忙活一场的沈兴文。
沈兴文也看到了王锴。
“这不是王小友嘛?最近你的名声可真响亮!年轻人做得好,有责任有担当。”
“老爷子您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阳秋,王小友不仅做人出色,看老物件的眼光也是一流!你要好好跟他学学,别整天就知道玩。”
“放心吧爷爷,王大哥是我榜样,不只是我,我们学校的人提起王大哥都竖大拇指。”
“诶?不对,爷爷,您说王大哥还懂古董?不可能吧,他刚刚买画的时候还问我呢,我说画得不错他才买的。”
王锴听到沈阳秋最后这句话,脸色瞬间变了,你这小子咋跟老头说这个?
这事又不是能偷偷捡漏的。
“哦?王小友又淘到好东西了?能不能让我看看?”
“老人家叫我一声小友,我怎么能小气。”
说着,王锴把那幅画递了过去。
沈阳秋接过画,慢慢展开。随着画卷一点点展开,沈兴文的表情从最初的淡然,逐渐变得认真,最后甚至凝重起来。
他戴上眼镜,仔细端详着,眼中满是惊喜。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好宝贝,好宝贝。”
这时候沈阳秋懵了:“爷爷,这画难道真的是宋代哪个名家的作品?”
沈兴文没理自己的孙子,转头看向王锴:
“想必王小友也看得出来,毕竟你连天地绝命那种孤品都能一眼认出来。”
王锴笑着回答:“这是徽宗亲笔,叫《竹禽图》。”
沈兴文听完,忍不住赞叹道:“后生可畏!王小友真是学贯古今,这个年纪就有这眼力,实在让人佩服!”
“这真的是宋徽宗的真迹?天呐!王大哥,你可真有两下子。”
沈阳秋兴奋地大叫起来,引来周围人群的围观。
王锴真想狠狠踹沈阳秋一脚,就凭这小子的家世背景,拿到一幅宋徽宗的真迹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一嗓子,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照这样下去,以后自己想低调都难了。
王锴收起画,和那对爷孙又聊了几句,被围观的人一顿夸赞后,赶紧就开溜了。
他看出来了,只要那爷孙俩还在,自己就别想安安静静地淘点好东西。
于是干脆直接告辞,回家睡觉去了。
这时候,那帮禽兽们也回到了四合院,正坐在一块儿商量事儿呢。
看到王锴进了院子,易忠海小声嘀咕:“有了俩臭钱就嘚瑟!”
想起今天的事儿,易忠海就一肚子火,这一天饭馆一分钱没挣着,还倒贴了不少,就因为那帮吃饭的不给钱。
后来何雨柱想了个辙,不让吃饭的人在店里谈论王锴,就在门口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本店禁止讨论王锴,违者不招待。”
本以为这样就能避开王锴的消息,没想到这牌子一挂,一个客人都没来。
好几拨人刚想进来,一看门口的牌子,立马扭头就走。
从那天开始,确实没人再提王锴的名字,但饭馆也没赚到一分钱。
晚上几个人在院子里商量到底该怎么办。
王锴回头瞪着易忠海,看得易忠海头皮发麻,赶紧移开视线。
但有些事儿是躲不掉的,他刚才说的话王锴全听见了。
王锴慢悠悠地走到易忠海面前,眼神阴森森的。
这时易忠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别过来!”
其他禽兽看到王锴走近,也都跟他拉开了距离。
王锴居高临下地看着易忠海,冷冷地说:“当初我一天只赚一块钱,你骂我,我会生气。”
“现在我一天赚一百块,你骂我,我不屑一顾。”
“但现在,我一天赚的钱超过一万块,你骂我,我压根不在乎,反而觉得你挺可怜的。”
“所有的烦恼都是因为你赚得太少,我一天赚的钱,你这辈子都没见过。”
“我一天赚的钱,足够买你这条老命。”
“我不跟你计较不是因为我大度,而是踩死你太容易了,站在我这个高度看你,还得低头,就像现在这样。”
“人不行,就别怪世道不公,我不在意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为,听明白了吗?伪君子。”
说完王锴转身就走,留下一群禽兽,全都吓得不敢出声。
直到王锴回屋关门,众人才一起松了口气。
这时易忠海还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刚才的样子。
何雨柱走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嘿,王锴走了,回屋吧。”
易忠海像被电了一下,猛地一抖,才回过神来。
刚才王锴给他的压力太大,让他整个人都紧绷得不行,连王锴走了都没察觉。
“嗯?哪来的尿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