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六十五号对他怒目而视。
九号更加往其他死士那边靠了靠。
看到这场景的大人哈哈大笑:“其实九号早就把你们要叛逃的情报告诉我了,所以我才会亲自带领基地里的大部分人去执行任务。”
“只不过,这个任务是剿灭叛徒!”
事已至此,为什么之前逃离的过程如此顺利,以及为什么他们会被堵截在这里,都已经完全明了。
七号看向九号,问他:“为什么背叛我们。”
九号有点不太敢和他对视,但还是回道:“你们叛逃的结果注定是失败,为大人奉献也本就是我们的使命!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送死!”
“不错。”大人欣赏地拍了拍九号的肩膀,“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人之所以一直没动手,只是为了以儆效尤,让他身旁的这些死士意识到,叛逃者的绝望和投诚者的好处。
现在这些都表演完了,大人手一挥便要剿灭叛徒。
“动手!”
看着几十个朝他们攻来的死士,六十五号当即想到唯一存活的可能,立刻大喊一声:“散开跑!”
说完,六十五号就扶起二十四号,和七号分开方向逃跑。
分散逃走的确是唯一逃生的可能,但六十五号竟然主动承担下拖后腿的队友!大部分人向他那边追去!
七号没有辜负六十五号为他创造的条件,也朝着一个方向径直狂奔!
但始终有几个死士一直死死地跟着他的身后,把距离咬的很紧。
终于在不知道跑了多久后,七号再次被死士们包围。
大人走进包围圈,看着已经筋疲力竭的七号,戏谑地对他说:“你是真能跑啊,不像另外两个叛徒,很快就死在了我的刀下,这倒也是,毕竟带着一个拖后腿的呢。”
七号不认为他在说谎,因为他看到了那些去追六十五号和二十四的死士的身影,也在他的包围圈中。
换句话说,他们已经惨遭毒手。
七号心中是怎样的怒火滔天,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眼下他所面对的,也是完全看不到生机的绝境。
但很快,复仇的机会就来了。
大人貌似认为七号已经无力反抗,便想亲自手刃叛徒,于是没让其他死士出手,而是拿着刀面对七号。
也是,所有的死士都是这位大人教导的,他又有什么不敢和七号一对一单挑的呢?
七号手里也有刀,这是他们叛逃前以备不需而带的武器,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倚仗。
那位大人毫不留情地向七号挥刀,七号只能尽力闪避。
每一刻,都是在与死亡擦肩而过。
“你只会躲吗?我可不记得只教了你们这个!”
大人还在挥刀的同时来嘲讽,但这丝毫没对七号造成影响。
因为他知道,在逃亡了这么长时间后,他的体力只允许他再挥一刀,唯一的一刀!
大人依然在疯狂的压制猛攻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七号的天赋如此之高,以至于他的刀法已经超过了作为师傅的这位大人。
终于在坚持避躲了不知道多少次攻击后,七号挥刀了,以巨大的韧性爆发出完全令人想不到的一次攻击!
如果说之前示弱蓄力的他只是一支摇摇欲坠的蜡烛,那这包含了他怒火的一刀,就如同吞噬一切的火焰!
那位大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死在自己教导的弟子手下。
一刀斩过,大人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脖子上的刀痕,轰然倒地。
然而,在这震惊所有人的事情发生后,七号没有任何停顿,直冲叛徒九号而去!
因为他知道,只有趁所有人都在震惊,反应不及的时候,他才有机会杀死这个叛徒。
九号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冲来,脸上布满惊恐:”别,不要!”
一刀下去,身首分离。
刚才那句话对于遗言来说,实在是有些劣质了。
此时的七号倒在地上,只等那些死士来解决他。
大人的洗脑还是比较成功的,一定会有人为他报仇,而他,此时已无力挣扎。
不管怎么说,临死前换了仇敌和叛徒,应该算赚了吧?七号心想。
但就在他仰望天空等死之时,却有一个人从林中窜了出来,对那些死士进行杀戮。
七号费力坐起来看,因为这些死士都是洗脑的非常成功的人,看他们被杀他并无特殊反应。
他只是盯着这突然冒出之人的身手,他从未见过如此高妙的招式!如此强大的人!
于任人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把这些死士都杀光了,因为主人被杀,他们甚至空洞到连逃跑都不会,而是不断向他发起进攻。
已经追踪这个组织很久的于任人默默想,它覆灭的日子应该就是今天了吧。
终于,在他屠尽了所有对他发起进攻的人后,于任人走向七号。
“你叫什么名字?”
七号没有名字,但当他听到这个问题后,他第一时间就回道:“祁连寒。”
于任人点点头。
“我救了你的命,你帮我做件事。”于任人的语气不容置喙。
祁连寒却也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什么事?”
于任人丢给他一个刻着“独”的牌子,说道:“去参加一个会事,输赢无所谓,只是我觉得你很有天赋。”
祁连寒拿起那个牌子端详。
于任人又说道:“不用急,我猜离这个会事开始应该还得有几年,你先去适应一下这个世界,让你自己变得完整吧!”
说完,于任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祁连寒想了想,把牌子揣在身上,回去捡起那位大人的佩刀,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觉得,他要先找一个有人的地方,再学会怎么变成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