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消散前,一道信息冲进我脑子里:
“祖地将启……全技待承……血脉断绝……唯有外人可继……”
断断续续,不成句。
但我听懂了。
这不是警告,是召唤。
我盯着他消失的地方,没动。
洛璃站在我旁边,手还按在玉瓶上。她没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她眼神变了。她知道事情不对。
“
我蹲下,掌心贴地,用古武听劲之法探查地脉。果然,炉底之下另有空腔,结构松动,像是被什么东西顶着要破土而出。
不能再挖。
这地方已经醒了。
我站起身,环视四周。墙角那行字刚才没看清,现在借着残碑熔炉最后一点余温,勉强能辨认。
几个字刻得很深:
“非血而承者,终得全技。”
我瞳孔一缩。
这话不是骂外人擅闯。
是说给像我这样的人听的。
没有血刀门血脉,却能继承全技。
写下这句话的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也知道我会来。
“我们得走了。”我说,“但这地方……还会再见。”
洛璃没反驳。
她收好玉瓶,退到我身后一步。
我最后看了眼丹炉。
封印裂了,里面空了,但地面裂缝越来越多,隐隐透出血光。有人设局,但也有人留路。秘典是真的,丹方是真的,连那句“碎星花代断魂草”都是真的。
他们想让我拿到这些东西。
问题是——
为什么?
我转身迈步,朝出口走。
洛璃跟上。
通道还没塌完,碎石还在掉,但我们走得不快。每一步都踩在节奏上,防机关重启。
走到岔口,我停下。
左边是雷猛他们打斗的方向,那边安静了。
右边是原路,黑漆漆一片。
我正要选右,洛璃突然拉住我袖子。
“等等。”她说。
我回头。
她指着我腰间的酒囊。
那里有湿痕。
一滴血正从酒囊边缘渗出来,顺着兽皮往下流,滴在地面上。
血没被吸收。
反而在石头上爬动,像活的一样。
朝着丹炉方向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