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空气被撕开的声音。
我没硬接。
侧身避过刀锋,剑胚顺着刀背滑下,直削他手腕。他缩手极快,但还是慢了一线。小指和无名指被削断,血洒当场。
他惨叫一声,却不退反进,一脚踹向我腹部。
我格挡,手臂一麻。
这家伙拼了命,力气大得离谱。
眼角余光看到洛璃又要扔玉瓶,我喊:“别炸!”
她收手。
我趁黑袍人旧力未尽,新力未生,左手成拳,古武劲爆发。一记碎星拳轰在他胸口。
咔嚓!
至少断了三根肋骨。他整个人弓起来,吐出一口血沫。
我没停,右膝顶上他下巴。他脑袋一仰,眼前发白。
我伸手扣住他肩膀,用力一拧。他半边身子脱臼,跪倒在地。
剩下三个一看头领被制,转身就跑。
雷猛抬手就要扔铁锥,我拦住他:“留着。”
他笑:“你真想问话?”
“当然。”
我低头看黑袍人。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只手还想去摸刀。
我用剑尖挑开他面罩。
一张满是疤痕的脸露出来,左眼瞎了,右眼充血。不认识。
“谁派你来的?”
他不答,嘴角抽动。
我知道他在运功自尽。
抬脚踢他后颈,把他踢晕。
洛璃走过来,掏出一枚银针扎进他脖颈:“别让他死,我用了封脉术。”
我点头。
雷猛捡起地上几块碎刀片看了看:“血刀门的新款式,淬了毒。”
我把剑胚收回背后。它贴着脊背,温热未散。
“走。”
我们三人继续往前。
夜风吹过荒原,焦土蔓延,断刀残片散落一地。
我走在最前,手一直搭在剑柄上。
残碑熔炉还在缓缓吸收战场余劲。青火跳动,源炁一丝丝增长。
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
“门主等你很久了。”
等什么?
我不怕等。
我就怕他等不起。
走出三十步,我忽然停下。
前方地面有东西。
低头看。
是一枚染血的令牌,半埋在土里,正面朝上。
我蹲下,伸手捡起。
令牌入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