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再试一次。”她说，“这次不只是一颗兽核。雷猛剖出了七颗，都在这儿。”她指了指地上摆成一排的黑晶核，“我想看看你的身体能不能连续吸收，会不会崩溃。”
我看了她一眼。
她眼神很稳，没有试探的意思，是认真想做这个实验。
“行。”我说。
弯腰，捡起第二颗兽核。
还是那种搏动感，还是那种残魂挣扎的动静。我直接调动残碑熔炉，青火包裹，拳意压入，碾碎意志，熬炼劲道。
过程比第一次快。
可能是因为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冲击，也可能是因为残碑熔炉学会了怎么处理这种能量。劲道一进来，经脉自动引导，肌肉自动承接，连星纹都亮得更快。
第二波淬炼开始。
光再次从皮肤下透出来，这次不止右臂，左臂也开始泛光。胸口、后背、双腿，所有大肌群都在同步变化。每一次劲道冲刷，骨头就响一次，像是全身都在重新锻打。
洛璃站在旁边记录。
“第二次吸收效率提升百分之六十，源炁转化率接近完美，未检测到经脉损伤……第三次尝试可以继续。”
我拿起第三颗。
然后是第四颗。
第五颗的时候，雷猛突然说：“你脸变了。”
我没理他。
继续炼。
第六颗进体，劲道太猛，差点撑不住。我咬牙站着，额头冒汗，肌肉绷到极限，发出吱嘎声，像拉满的弓弦随时会断。
但我没倒。
残碑熔炉突然加速，青火一口气吞掉所有浊气，把纯劲全压进肉身。那一瞬间，全身骨骼齐鸣，像是万斤重锤同时落下。
第七颗。
最后一颗。
我抓起来，直接按进掌心。
拳意轰入，残魂连叫都没叫出来就被碾成渣。劲道滚滚而入，经脉涨得发痛，可我没停下。源炁在体内狂奔，把每一丝能量都锁住，逼进肌肉、骨头、筋膜。
七次炼化，一次接一次。
等最后一丝劲道沉下去，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密室里安静了。
雷猛不敢靠近，洛璃停笔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只是淬体大成，是超出了那个境界。现在的我，一拳能打穿三寸厚的玄铁板，一跳能上十丈高，就算站着让人砍，刀都会崩。
“数据出来了。”洛璃低声说，“源炁储备翻倍，肉身强度达到法宝级下限，抗打击能力提升五倍以上。你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修士的体质了。”
我呼出一口气。
体内的热还没散，但已经可控。残碑熔炉安静下来，青火缩回碑体，裂缝合拢。丹田里那块半透明古碑微微发烫，像是刚干完一场重活。
我抬起手，看了看掌心。
皮肤下还有星辉在流动，像是血液里掺了光。
“你们别光看着。”我说。
雷猛咧嘴笑了。“你这哪是人，你这是人形法器。”
我没回应。
转身走向密室深处。
通道还是黑的，但我现在能看清。石壁上的纹路、地面的裂痕、空气里的尘埃，全都清晰可见。走到一半，我停下。
左手小指那点源炁终于到了终点。
停在右手腕内侧。
那里有个位置，空着。
像是等着什么来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