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一拧,碎星步发动,整个人斜滑三尺。剑不出鞘,用剑脊狠狠砸向右侧狼头太阳穴。
砰!
一声闷响,狼头歪了半寸。但它皮太厚,这一下没造成重创。
我借力后撤,落地时发现脚底有点滑。低头一看,刚才结的冰已经开始融化,渗出黑水,带着腐臭味。
这毒不止伤人,还能腐蚀地面。
狼没给我喘息机会,立刻调头再扑。速度比刚才更快,显然是被打出了凶性。
我双手握剑,横档身前。源炁灌注四肢,火纹从右臂蔓延到胸口。古武劲、剑意、丹师底蕴三股力量在体内轮转,随时准备硬拼。
就在它扑到眼前的刹那,灰袍人那边突然出手。
他又结了一次水幕,但这回不是防御,而是推向狼的左侧视线。蓝光一闪,水幕炸开,形成短暂干扰。
狼的动作迟了一瞬。
就是现在!
我抓住空档,重剑横扫,剑身撞上狼肋。源炁震荡透过皮肉直击骨骼,咔的一声,至少断了两根。
狼终于发出痛苦的嚎叫,踉跄后退五丈,两个头互相蹭着伤口,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没追。
回头看了一眼灰袍人。
他瘫坐在树根旁,双手撑地,额头冒汗,嘴唇发紫。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法力。
“你是断剑门的人。”我说。
他猛地抬头,眼神一颤。
我没再说别的。只是把手按在剑柄上,站在原地不动。
狼在远处低吼,地面震动。它还没认输。
我也不会让它走。
风从林子深处吹过来,带着铁锈和腐叶的味道。酒囊贴着腰侧,残剑还在发烫。
我盯着双头狼,呼吸平稳。熔炉里的青火静静燃烧,等待下一次吞焰。
灰袍人喘着气,声音发抖:“你……你怎么知道?”
我没回答。
因为狼动了。
它两个头同时仰天长啸,脖颈青筋暴起,肌肉鼓胀。一股黑气从嘴里溢出,在头顶凝成一团漩涡。
这不是普通的妖兽攻击。
这是要拼命了。
我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体内源炁再次汇聚。火纹从手臂爬上肩膀,古武劲沉入丹田。
灰袍人挣扎着想站起来,手指抠进泥土。
狼的前爪抬起,地面裂开。
我的右手缓缓抽出无锋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