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来了。
当柳箐月打开门，站在他面前时，秦哲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特殊战线精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眼前的柳箐月，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一柄藏在剑鞘里的利刃，锋芒内敛。
那现在的她，就是一颗恒星。
她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就让秦哲感觉到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压力。那是一种低位阶生命体面对高位阶存在时，不由自主的敬畏。
“柳小姐，你……”秦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进来谈吧。”柳箐月侧身让他进来。
会客厅里，柳箐月没跟他客套，直接将一张刚刚凭记忆画出的简图推到他面前。
上面是一个潦草的地图和一串坐标。
“这是什么？”秦哲拿起那张纸，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衔尾蛇’在东欧的老巢。”柳箐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想，这个东西，应该能作为我们开启新一轮合作的敲门砖。”
秦哲拿着纸的手，指节收紧。
他们追查“衔尾蛇”这个组织多年，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也只摸到一些外围据点。这个被他们内部代号为“蛇巢”的核心基地，一直都只存在于传说和推测中。
可现在，柳箐月就这么随手画了出来，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你的条件是什么？”秦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很清楚，这份情报的价值，大到无法估量。
“我的条件很简单。”柳箐月看向他，“我要你们动用国家的力量，配合我，把这条蛇，从头到尾，彻底从地球上抹掉。”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这不再是简单的资源交易，秦哲。”
“这是一场战争。我提供情报和非常规战力，你们负责收尾。从今往后，我们是平等的战略盟友。”
秦哲的大脑飞速运转。
柳箐月提出的，是一个足以改变整个世界地下格局的疯狂计划。她不再满足于做一个资源供应商，她要亲自下场，成为棋手。
这个责任，他一个人承担不起。
“我需要立刻向上面汇报！”秦哲郑重地收起那张纸，站起身。
“当然。”柳箐月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来电显示是赵茜茜。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表妹带着哭腔的、惊恐万状的尖叫。
“姐！不好了！出事了！”
“我们的岛……我们的私人岛屿基地……被……被攻击了！他们……他们已经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