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为了米其林，就耽误我卖给别人。更别提，我根本没法保证给你们全球上百家餐厅稳定供货。”
她顿了顿，话语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而且，我讨厌‘独家’这个词。我的东西，我想卖谁就卖谁，看我心情。”
这话说得，霸道又直接。
杜波依斯的脸上，失望的神色几乎要溢出来。
他颓然地靠回沙发里，知道柳箐月这样的人，一旦做出了决定，就绝无更改的可能。
“不过……”
就在他心如死灰时，柳箐月的话锋突然一转。
“虽然不能全球独家合作，但看在您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倒是可以，为你个人，或者说，为你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那家最顶级的旗舰餐厅，提供少量，但是绝对顶级的蔬菜。”
说着，她像是变魔术一样，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几样东西放在了昂贵的红木茶几上。
一个，是婴儿脑袋那么大的西红柿。
一个，是足球那么大的紫皮茄子。
一个，包菜大的土豆。
一个，三倍于普通大青椒的青椒。
“这些，就算是我送给您的见面礼。”
杜波依斯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几颗完全颠覆他从业几十年植物学认知的蔬菜，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几乎是扑过去的，颤抖着手，想要触摸又不敢，生怕碰坏了这神迹般的造物。
他知道，这已经是柳箐月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好！好！太感谢您了，柳女士！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他激动地站起身，如获至宝地将那几颗蔬菜捧在怀里，仿佛捧着整个世界的未来。
送走了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的杜波依斯。
没过多久，魏师傅带着一大帮人，敲响了柳箐月套房的门。
房门一拉开，嚯，好家伙。走廊里黑压压站了一片，全是熟面孔，电视上、财经杂志上才能见到的那种。
个个西装革履，气场两米八，凑一块儿能让沪市餐饮界抖三抖的大佬，掌管着年流水过亿的餐饮帝国。
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
“柳小姐！求您了！把您的食材，卖给我们吧！”
“价格您随便开！我们有多少要多少！”
“只要您肯供货，我们愿意联合起来，在沪市，为您打造一个最高端的食材供应链闭环！您什么都不用管！”
看着眼前这群西装革革、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大佬们，此刻几乎是在用“哀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柳箐月笑了。
她知道，收网的时候，到了。
面对着一众沪市餐饮界大佬的热切目光，柳箐月显得从容不迫。
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侧身让开一条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都请进来说吧。”
大佬们面面相觑，然后鱼贯而入。
这间总统套房的客厅足够宽敞，但十几位气场强大的男人挤进来，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他们一个个神情拘谨，像是来面试的小学生，与平日里挥斥方遒的形象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