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龙游四海结结巴巴，大脑一片空白，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柳箐月却连看都没看众人的反应，面无表情，走向下一个鱼缸。
同样的动作，手掌虚放。
“噗通！”
一条遍体布满金色钱币状斑纹，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鱼出现了。它游动起来，仿佛一串流动的金币，贵气逼人。
她继续走向下一个。
“噗通！”
一条身体半透明，如同水晶雕琢而成，体内甚至能看到一根根淡蓝色骨骼的鱼出现了。
它在水中静止时，几乎与水融为一体，只有游动时，才能捕捉到那梦幻般的身影。
“噗通！”
“噗通！”
柳箐月如同一个优雅而冷漠的造物主，不紧不慢地走过每一个鱼缸。
她的脚步从容，表情没有一丝波澜。每一次伸手，每一次“噗通”声，都有一条世所罕见的绝美鱼类，凭空诞生在众人眼前。
有通体漆黑，却在背鳍上拉出一道彩虹般光带的。
有体型修长，鳞片如同蝶翼，在水中变幻着色彩的。
还有的鱼，尾巴像孔雀开屏一样巨大华丽。
那些鱼，每一条的品相、色彩、形态，都足以在任何国际观赏鱼大赛上引起轰动，成为压轴的冠军争夺者。
而现在，它们就这样，一条接一条，如同流水线产品一般，被这个女人随手“创造”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已经彻底石化了，他们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几十年来建立的世界观，正在被眼前这魔幻的一幕，冲击得粉碎。
一些人下意识地举起手机，却发现手指都在颤抖，怎么也按不下拍摄键。
孙大炮的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又从酱紫色变成了惨白色。
他嘴巴半张着，眼睛瞪得像铜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赵茜茜的小嘴也张成了“o”型，她看看鱼缸里那些美得不像凡物的鱼，又看看自己表姐那云淡风轻的背影，眼中的光芒，比展馆的射灯还要亮。
龙游四海已经完全呆滞了，他看着那些鱼，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
他以为自己是找了个顶级的供货商，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请来了一尊真神。
当柳箐月走到最后一个，也是整个展区最大的那个鱼缸前时，她停下了脚步。
全场的目光，都跟随着她，集中在了那个巨大的空鱼缸上。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前面那些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这最后一个，最大的缸，她要放什么东西进去？
柳箐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巨型鱼缸，又回头扫了一眼鸦雀无声的人群，最后，目光落在了已经快要站不稳的龙游四海身上，淡淡地开口。
“这个缸，得配个压轴的。”
话音刚落，她视线一转，精准地锁定了人群中面如死灰的孙大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也正好……让某些人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大家伙’。”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个引爆全场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