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
她按下“开始直播”的按钮。
屏幕亮起，直播间人数从0开始缓慢跳动。
几分钟后，在线人数堪堪破千，大多是闻着味儿来看热闹的老粉。
“欢迎家人们回到‘万界奇珍’直播间。”柳箐月脸上挂着标准的营业式微笑，朝镜头挥了挥手。
旁边的赵茜茜紧张得脸颊通红，学着她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张脸，也挥了挥手。
弹幕瞬间滚动起来。
前一秒，零星几个黑粉进来准备开喷。
【哟，自残姐又来了？今天准备表演啥？胸口碎大石吗？】
【上次的特效不错，这次的道具……卧槽？！】
【哟，这不是上次那个表演‘仙果自爆’被封的女主播吗？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主播，听说你被请去喝茶了？没事吧？】
面对这些冷嘲热讽，柳箐月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只是默默地将镜头，对准了桌上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件。
文件抬头是——《关于“万界奇珍异宝阁”相关产品进入特殊观察期的特许经营许可》。
落款处，那枚鲜红得刺眼的“京城国家生物资源研究所”的公章，在高清摄像头下，每一个字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她什么都没说，但这一秒，直播间里所有的质疑声，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弹幕沉寂了三秒，然后以更猛烈的态势爆发了。
【卧槽！真的假的？国家级研究所的红头文件？】
【p的吧？这年头还有什么是p不出来的？】
【楼上的不懂别瞎说，这公章的编码和防伪纹路，看着像真的……】
柳箐月不再理会弹幕的热议，将镜头转回自己。
她拿起一袋颗粒饱满的“源生藜麦”，语气平淡：“秘境甄选，源生藜麦，健身人士优选。”
又拿起一包“陇平神米”：“灵泉滋养，陇平神米，口感软糯，富含特殊微量元素。”
接着是五颜六色的“百味仙果”，和那些大得不像话的蔬菜。
她的介绍词干巴巴的，毫无激情，就像在念说明书。
赵茜茜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出声。
直播间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销量也迟迟不见动静。
就在这时，几条恶意的弹幕飘过。
【主播和助理小姐姐长得真水灵，卖什么货啊，卖自己呗？】
【主播和助理小姐姐跳个舞吧？给你刷个火箭怎么样？】
【开个价吧，姐妹花，哥哥我全要了！】
柳箐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握着鼠标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直播间的气温仿佛都降了几度。
她正要开口，旁边的赵茜茜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
“你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