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了?说啊?我们这排着队还没动筷子呢,肉就没了?” 立刻有人呛声。
“是……是损耗!对!做饭有损耗!” 傻柱情急之下,把在食堂经常用的借口搬了出来。
“放你娘的屁!十斤肉损耗得就剩点汤了?你这损耗比食堂还黑啊!” 大迷糊憋了半天,终于吼了出来。
“傻柱!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华子也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傻柱被众人围质问得哑口无言、节节败退之时,赵大宝终于站了出来。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愤怒地大喊大叫,反而显得异常平静,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脸色铁青的聋老太太和满头大汗的傻柱身上,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屋子,甚至传到了屋外:“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何师傅,老太太带着你来帮忙做今天这顿饭,我自是感谢,毕竟你有祖传的手艺。我兄弟华子和大迷糊两人没少夸你昨天做的饭,那叫一个香。我就想着借你这手艺,一个是感谢街道同志周末来帮咱院的忙,另外一个感谢邻居一起出力帮忙弄水管。我就想着咱们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前院通水。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干,我们两人之前在轧钢厂确实有些误会,你对我有意见我能理解,但你也不用拿全院人来开玩笑吧?”
赵大宝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和顾全大局的位置上,先把调子定得高高的。
“我没有,你胡说,是你干的......对......是你拿走了......你故意的......”傻柱被逼得语无伦次,开始胡乱攀咬,这辩解苍白得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何师傅,我故意让你做饭的?做饭可是老太太带着你,你自己愿意来的。另外从你拿着肉进这个屋开始忙活,到后来闫老师把锅盖揭开。这期间,除了何师傅你本人,还有刚进来不到两分钟的老太太……”
赵大宝特意顿了一下,环视众人,““这个屋里,可没有再进过第三个人。这一点,今天在前院的所有邻居,包括街道办的同志,都可以作证。就是怕打扰你发挥祖传手艺,我们可是一个人也没敢进去,你现在说你没有?还说是我拿走了?何师傅,你信你自己说的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点头,纷纷附和:
“没错!我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毕竟那是你祖传的手艺,肯定不会轻易示人的,我们哪敢进屋往前靠!”
“这睁眼说瞎话也太过分了!”
赵大宝的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逻辑力量,“那么问题来了,十斤红烧肉,不是十斤水,它不会自己长腿跑了,也不会凭空蒸发。现在锅里只剩下锅底一点点油汪汪的汤汁和零星几块碎肉渣,连垫底的土豆都看不见几块了!而这段时间,唯一在锅边的人,就是何玉柱师傅,以及……后来靠近锅不到两分钟的老太太。”
他的目光如刀子般转向傻柱,语气陡然转冷:“何师傅,你口口声声说损耗。请问,这十斤肉,是怎么损耗到就剩下汤汤水水的?难道这‘瞬间蒸发’的损耗,才是你何家祖传手艺的真谛?当然......”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讥讽,“你也可以把责任推到进来不到两分钟的老太太身上,说她和你一起,在这两分钟内把十斤肉‘损耗’光了。”
“你胡说!我没有......” 傻柱急得满头大汗,脸红脖子粗地否认,眼神却更加慌乱地瞟向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看着赵大宝,握着拐棍的手微微发抖。
她没想到,赵大宝的报复来得如此迅猛,如此狠辣,直接把傻柱逼到了墙角,赵大宝这还是阳谋,把所有路都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