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世书院的药庐飘着焦糊味。
我推开竹门时,小徒弟阿药正蹲在药畦前哭,指尖沾着发黑的泥土:凌师父,灵草都死了……它们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叶子全黄了,根须烂得像被虫蛀了!
药畦里的净世灵草缩成一团,原本翡翠般的叶子蜷成枯蝶,连最耐活的千年参都耷拉着脑袋,根须上爬满黑色细丝——和之前狼群、潮汐里的浊气一模一样。
一、被遗忘的生长
阿药是药庐的第三代守护者,打小跟着师父种灵草。他的掌心还留着去年给灵草浇水磨的茧子,此刻正攥着师父留下的药锄:我昨天给它们浇了灵泉,可……可它们根本不吸收……
小棠蹲下来,摸了摸灵草的叶子:凌师父,它们在睡……像被谁捂住了耳朵,听不见生长的声音。
网心的珍珠在我怀里发烫,金光渗进药畦。黑色细丝突然蜷缩,灵草的叶子微微颤了颤——像睡梦中的人翻了个身。
二、浊气的根须
我挖开灵草的根须,泥土里埋着团蠕动的浊气,像只吸饱了养分的蛆虫,正啃食着灵草的生长记忆。
混沌邪帝在改写生长的密码我想起古钟的时间疤痕、南海的潮汐紊乱,它让灵草忘了怎么吸收阳光,怎么汲取水分,怎么变成能治病的药草。
阿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是我师父临终前给我的——他说,灵草记得每一滴浇过它的水,每一个照顾它的人。
布包里是晒干的灵草籽,还有师父写的药方:用真心浇灌,灵草会记得你。
三、生长的共鸣
得让灵草记起被爱的感觉。小星说,他的指尖还留着草原狼群的毛。
我们把阿药的药锄放在药畦边,阿药每天清晨浇灵泉,傍晚唱师父教的药歌。林雪从南海捎来海水,洒在灵草根部;巴特尔牵来草原的风,吹走浊气;老陈的怀表贴在药畦旁,滴答声像生长的节奏。
第三日清晨,灵草的叶子突然舒展开——嫩黄的芽尖从枯叶里钻出来,像婴儿的手指。阿药哭着扑过去:它们醒了!它们记得我!
四、守护的果实
灵草恢复那天,药庐的香气飘满书院。老瞎子拄着拐杖进来,鼻尖沾着药香:臭小子,这就是守护的味道——不是杀死什么,是让什么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