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萧承嗣笑着说,“地上的花瓣捡多少都可以,不过要小心,别摔着。”
小家伙高兴地蹲下来捡花瓣,小艾力和阿依古丽也跑过来帮忙,几个孩子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在桃树下追逐打闹,笑声传遍了整个药田。
我们坐在石凳上,看着孩子们的身影,温庭远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年我们在青柳镇追查刘世昌的案子,一转眼,都成了带孙子的人了。”
萧承嗣点头:“是啊,不过看着这些孩子,心里也踏实。咱们当年做的事,没白费,不仅平反了冤案,还让这么多孩子爱上了医术,愿意去帮助别人。”
苏婉笑着说:“陛下现在还常提起你们,说你们是‘医道楷模’,还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多向你们学习,多去民间看看,了解百姓的需求。”
“我们就是普通的大夫,能帮到百姓就够了。”我拿起一块桃花糕递给苏婉,“尝尝这个,小艾力做的,比我做的还好吃。”
苏婉接过桃花糕,咬了一口,眼睛一亮:“真好吃!这孩子手真巧,以后肯定能成为好大夫。”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带着温庭远一家参观了药田和医馆分校,还去了药材集市。温庭远的孙子每天都跟着小艾力和阿依古丽在药田边认草药,还学着写草药的名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临走前一天,温庭远拉着萧承嗣的手说:“承嗣,清和,咱们都老了,以后要多注意身体。明年春天,我还来跟你们一起看桃花,一起喝桃花茶。”
“好,我们等着你们。”萧承嗣点头,眼里满是不舍,“路上小心,到家了记得给我们捎个信。”
第二天一早,我们送温庭远一家到镇口。温庭远的孙子拉着我的手,小声说:“沈奶奶,我明年还来,还跟你学认草药,好不好?”
“好,奶奶等着你来。”我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满是不舍。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远方,萧承嗣握住我的手:“咱们也回去吧,药田的薄荷该浇水了。”
“好,回去。”我靠在他身边,慢慢往医馆走。
桃花依旧开得艳,风一吹,花瓣落在我们的衣襟上。我知道,就算岁月流逝,就算我们越来越老,只要这桃树还在,这药田还在,这医馆还在,我们的故事就不会结束。明年春天,桃花还会开,故友还会来,孩子们还会在药田边追逐打闹,这药庐的春深,会永远温暖下去,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