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突厥游哨出现,五十里内必定有他们的大队人马。如果能避开最好,不能避开也须引开他们。”秦戈虽未上过战场,但这些日子以来对突厥军多少有些了解。
“你以为个个都是和你一样的胆小鬼么?待萧某斩杀了这些突厥蛮子,让你见识见识雪山派的厉害。”萧云天在得到师父的许可后,便率领师弟们策马往前奔去。
秦戈见沈姓富商也没有阻止,只好和顾非跟在他们后面。跑出去两里,那十名突厥游哨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前面有魏国蛮子,杀了他们。”突厥游哨的头目大声下令,十支箭矢便向萧云天他们射来。
萧云天等人挥动兵刃拨开箭矢,第二轮的的箭又到了眼前。这次有个师弟反应不及,被一箭射中肩膀落下马来。
萧云天气急,不顾射来的箭往前冲去,师弟们紧随其后。第三轮箭雨过后,又有两名师弟跌下马来。萧云天等人已经来到了突厥游哨的近前,挥剑向那发号施令的游哨头目斩去。
游哨头目横刀格挡,“当”的一声刀剑相撞,萧云天手臂发麻,游哨头目的蛮刀上也多了一道口子。雪山派的弟子们也与突厥游哨们交上了手,突厥人弓马娴熟,游哨又是他们的精锐,而雪山派弟子修习了内力,双方斗得有来有回,不过雪山派还是稍占上风。
打斗中,萧云天回手一剑,将头目的耳朵削了下来。那头目哇哇大叫,蛮刀也擦着萧云天的手臂划过。
“要不要帮忙?”顾非问道。
“不急,他们暂时没什么危险。不过,还是那句话,别放走一个。”秦戈有心见识一下雪山派的武功,如果雪山派弟子真有危险,再出手也来得及。
又看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秦戈道:“出手。”抬手便是十柄飞刀,顾非最多只能发射六柄,而且还不能用内力控制。
那游哨头目一直在关注着秦戈二人,见他们动手,身子一倒,竟然躲到了马匹的一边,飞刀划空而过。其他九名突厥游哨应声落下马来。
游哨头目见势不妙,抬手射出一支竹箭,尖厉的声音响彻半空。
“不好,他在发信号。”顾非道。
竹箭本是马匪相互传递信号的工具,不知何时竟然被突厥人偷学了去。
秦戈不再留手,身形腾空而起,斫道剑向那仅剩的游哨头目直砍而下。游哨头目挥刀抵挡,但几乎没有任何阻碍,斫道剑就将那游哨和马匹竖着切成了两半,鲜红的血液四溅而落。
萧云天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别说雪山派的弟子,就是顾非都有些震撼,当年那个瘦弱的九岁孩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
“赶紧走,最多一个时辰,突厥兵就会追过来。”秦戈不再二话,命令所有人回到了原处。
与沈姓富商、程长老短暂商量后,秦戈决定走一条备用路线,就是进入武都境内,绕一个大圈后再进入雍州。
“老夫觉得不妥,这样不仅需要更长的时间,而且道路也更难走。”程向虽然知道沿原来路线肯定会遇到突厥兵,但他还是觉得改换路线也不见得更安全。
“师父,弟子倒是觉得秦总镖头的选择更合理。”萧云天道。他刚才在见到秦戈慑人的气势和惊天动地的身手后,便已完全被秦戈折服。
程向诧异地看了大弟子一眼,刚才他们回来就感觉不对,虽然有三名弟子受伤,可不是说那十名突厥游哨被全歼了么?为什么个个无精打采的?现在还当面反驳师父的意见。
一名弟子在程向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程向神色惊疑不定,最终还是没有再出言反对。
车队拐上了一条更小更险的路,有些地方马车无法通过,只能通过人手抬过去。沈家众人怨言四起,但在韦赞和萧云天的危言恐吓下,才继续默默前行。
韦赞本就一肚子火,萧云天资质不错,又有一点武痴,他是打着向秦戈讨教几招的想法。程向是雪山派修为最高的,有六品境界,萧云天也有五品。但秦戈出手时斫道剑上的剑芒,表明至少有七品。
吃晚饭的时候,萧云天悄悄靠近秦戈道:“秦总镖头,能否指点一下萧某几招?”
“秦某的心法不适合你的。”秦戈道。他并不是推诿,前段日子他本打算将自己所学传授给顾非等人,但顾非他们修习过后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秦戈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身兼佛道魔三教心法,在《抱朴经》的加持下,水火相济,阴阳调和,开创了前人未有的武道局面。其他人想学也学不来。
“不过,倒是有些修习心得可以和萧兄交流交流。”秦戈将他在修习过程如何解决遇到的问题,又有什么新的见解,详细地和萧云天述说了一遍。
虽然不是具体的功法,但萧云天仿佛打开了一扇武道新世界的大门,获益良多。不一会顾非、韦赞、雪山派弟子等人也围了过来,最后甚至连程向也犹豫地参与进来。
秦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众人提出的问题一一解答。此时他才了解到《抱朴经》的博大精深,几乎所有的修习问题都在其上有相应的对策。
直到深夜,众人才尽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