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间真二疑惑地咕哝道:“对啊,从刚才起一直没看到沈君……”
“咦,沈先生已经走了吗?”钱形信子疑惑道。
李尔清则是沉默寡言,遇见荷枪实弹的宪兵队长,就算她脑子再缺根筋也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钱形信子略有担心地问道:“对了,我姐姐和舅舅都平安无事吧?刚才到处都是枪响,不过很快就没有声音了,应该都被松间队长解决了吧?”
外面死了那么多人,两个年轻姑娘在书房里没心没肺地看杂志,让松间真二表情复杂地说:“钱形丰子小姐和石上健太中将已经殉职了。”
松间真二说话很直,让钱形信子猝不及防。
“殉职是什么意思?”钱形信子像是吓傻了似的,拉着李尔清的胳膊说道,“不可能!尔清学姐,他是骗人的对不对?舅舅那么厉害,姐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死呢?!”
钱形信子很是信任李尔清。
若是平时钱形丰子工作忙碌,不能照料到妹妹,所以一有什么难事,钱形信子愿意和李尔清分享自己的烦恼,李尔清也会活泼开朗地安慰着她。
然而,此时李尔清大脑一片空白,表情亦是一片空白,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一把钱形信子忽悠出来就被沈楠锁到了书房,从哪知道这些事情去啊。
松间真二这才注意到了李尔清,于是就问:“你是警察局司法科长李尔福的妹妹,你和林满堂、冷俦一块来的是吧?”
“啊,是。”李尔清说。
松间真二例行询问道:“你和钱形信子在枪战发生之前做了什么?”
李尔清顿时打了个激灵,听着松间真二的质询,后背冒了一身冷汗。她愣愣地扭头问钱形信子说:“我们干嘛去了啊?”
李尔清好似被吓晕了头似的,实则在拖延时间。
“呜呜呜……”钱形信子伤心不已,自然也不能回答她的话。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跟纸糊似的,这么不经吓,不就是听说了几个死人嘛。”松间真二没有同理心地嘟囔说,“李尔清,是吧?你跟我出来认个尸吧。”
李尔清脸色顿时煞白,心里已经有了预测。
难道是林满堂与冷俦真的对石上健太展开了刺杀被宪兵队击毙了?那么,松间真二怎么还不逮捕自己?
只听松间真二平铺直叙地说:“跟你一起来的两个年轻人,冷俦被暗杀者的流弹打死了,林满堂被打伤已经被吓疯了。你哥李尔福已经带队赶过来,你跟我过来走个流程,顺便让你哥把你接走吧。”
李尔清瞬间脑子一懵,表情比钱形信子更难堪,不能言语。
钱形信子顿时哭的更悲痛欲绝,她不明白自己二十岁的成人礼会变成如此模样。
长姐如母的钱形丰子死了,溺爱自己的舅舅石上健太死了,就连陪伴自己筹备惊喜的两个朋友都是一死一疯。
谁的成人礼会过得如此悲催惨痛?!
两个年轻姑娘跟吊丧似的,松间真二顿感头大,很不耐烦地把李尔清拉走,独留有个女宾客照顾钱形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