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雪的呼吸微微一滞。
“第二步，东出海外。海外的精铁矿石，价格只有中原的三分之一。把这些矿石运回来，由我们自己的工匠营锻造成甲胄兵器，成本能下降一半！省下来的二十万两，够不够把你的轻骑兵升级成重骑兵？”
秦若雪的凤目中，闪过一抹异彩。
“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通天钱庄’。”苏清影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当我们的银票成为北方唯一的硬通货，所有流经我们商路的资金，我们都能从中抽取利息和手续费！这笔钱，每年，最低，不会少于一百五十万两！”
她用长杆重重一点地图：“一百五十万两！秦将军！这足够你养三支，不，是四支现在的白马义从！到时候，您还用得着为了区区五千人的编制，在这里跟我争得面红耳赤吗？”
整个议事厅，鸦雀无声。
秦若雪彻底呆住了。
她虽然高傲，但不是傻子。
苏清影用最简单直白的数据，为她描绘了一幅她做梦都不敢想的蓝图。
用钱砸死敌人？
她秦若雪也能有这么一天？
杨烈看着秦若雪那副吃了苍蝇又看到金山的复杂模样，心里乐开了花。
搞定。
他就知道，对付秦若雪这种纯粹的武将，跟她谈理想谈抱负都没用。
直接谈钱，谈装备，谈更牛逼的军队，比什么都好使。
他成功地用利益的绳索，将这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女人，暂时捆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夜深人静。
赵婉儿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这位燕王府真正的内政大管家，正和苏清影头碰头地研究着一张新绘制的税法草案。
“清影妹妹，你这个‘商税递增法’真是绝了。”赵婉儿由衷地赞叹，“对小商队轻税，鼓励贸易。对大型商队重税，防止垄断。如此一来，既能保证税收，又能维持市场的活力。”
“还是婉儿姐姐的‘屯田积分制’给了我启发。”苏清影谦虚地回应。
在所有女人中，只有赵婉儿，是真心实意地在帮助她。
萧媚娘视她为争宠的威胁，秦若雪视她为抢钱的敌人，柳如烟把她当成能下金蛋的工具人，那两位草原公主更是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唯有赵婉儿，从她的计划里看到了构建一个独立王国的经济基石。
两人常常讨论到深夜，从财政聊到民生，从商贸聊到律法，竟形成了一种亦师亦友的默契。
“对了，有个问题。”赵婉儿忽然想到了什么，“钱庄的银票，最关键的是防伪。若是被人大量仿造，我们所有的心血都会毁于一旦。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苏清影的秀眉也蹙了起来：“这正是我最担心的。我设计了几种复杂的图案和印章，但普通的工匠，恐怕很难做出无法仿制的模板。”
“我倒是有个人选。”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杨烈走了进来。
他直接把苏清影拉了起来，搂在怀里。
“走，带你去见见我的另一个宝贝。”
半个时辰后，苏清影站在了一座名为“天工阁”的阁楼前，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里与其说是阁楼，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工坊。里面摆满了各种她看不懂的机械、图纸和零件。
一个身穿白色长裙，气质清冷得不似凡人的女子，正呆呆地坐在一堆木头零件中间，手里拿着刻刀，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的容貌极美，是一种令人自惭形秽的圣洁之美。但她的双目空洞，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破碎和绝望的气息。
“墨涵。”杨烈开口。
那女子身体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抬头看到了杨烈，以及他怀里的苏清影。
“这位，是苏清影，以后我们钱庄的总瓢把子。”杨烈介绍得相当直白。
“她需要一种任何人都仿造不出来的银票，你的《天工开物》里，有没有这种技术？”
墨涵的视线落在苏清影身上，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圣女”，在这一刻相遇了。
一个，是入世的商道天才。
一个，是出世的工科圣女。
墨涵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身，走到一张巨大的工作台前，铺开了一卷泛黄的图纸。
苏清影好奇地凑过去看。
“这是……水印？”她看到图纸上画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在纸张内部才能形成的图案。
墨涵点了点头，又拿起一个小瓶子。
“特殊墨水，用七种矿石粉末混合，在不同光线下会呈现不同的色泽。”她的解说言简意赅，带着一种长久不与人交流的生涩。
苏清影的眼睛瞬间亮了！
水印加上变色墨水！
这防伪技术，简直领先这个时代几百年！
“太好了！墨涵姑娘，你真是……”苏清影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墨涵看着她脸上那种因才华得以施展而焕发出的神采，空洞的眸子里，似乎也多了一点微弱的光。
杨烈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一个商道天才，一个工科圣女，在他的撮合下，为了他的“印钞”大业，一见如故。
不知不觉中，苏清影以她的才华为纽带，竟将他后宫里这些原本各自为政、甚至互相敌视的女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经济目标，初步地联合了起来。
萧媚娘要维持她王后的体面和奢华，需要钱。
秦若雪要扩编她的王牌军队，需要钱。
赵婉儿要推行她的内政改革，需要钱。
柳如烟要填满她心爱的小金库，更需要钱。
而苏清影，就是那个能给她们带来钱的人。
看着这群原本身份各异的绝色佳人，如今都在为自己的霸业添砖加瓦，杨烈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这比单纯在床上征服她们，要爽得多。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整合内部资源，以‘通天钱庄’为核心，初步构建了后宫利益共同体！】
【金色气运之女【苏清影】‘富可敌国’特质进一步觉醒！征服度+15%！】
【神话级气运之女【墨涵】‘天工开物’特质与‘富可敌国’特质产生联动！解锁隐藏科技：【活字印刷术】！】
【系统提示：宿主牛逼！空手套白狼，把后宫变成了董事会！接下来是不是该Ipo上市，割全世界的韭菜了？】
系统的声音贱兮兮地在脑海里响起。
杨烈没理它，他只是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了苏清影纤细的腰肢，感受着怀中佳人瞬间的僵硬。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笑道。
“看到了吗？她们，都是你的力量。”
“让她们所有人都听你的，为你的计划服务。”
“本王，给你这个权力。”
苏清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激动，还是恐惧。
这个男人，正在一步步地，将她推向一个她从未想象过的高度。
而她，似乎已经无法抗拒这种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