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有百分之六十七,”张飞不太满意,“还需要更多数据来优化。”
就在这时,张飞的加密通讯器响了。是他大学时代的室友刘强。
“飞哥,我遇到点麻烦...”刘强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能见个面吗?”
若是以前,张飞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这次,他多了个心眼。
“什么麻烦?”张飞平静地问。
“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谈好吗?就在老地方。”刘强催促道。
张飞看了一眼顾倾城,后者立即会意,开始追踪通话来源。
“我最近很忙,可能抽不出时间。”张飞一边拖延,一边在电脑上快速操作着。
顾倾城很快找到了信号来源,对张飞做了个手势——通话地点在省城,但信号经过了多次中转,明显有问题。
“飞哥,就半小时,帮帮忙吧!”刘强还在坚持。
张飞对顾倾城点点头,然后对电话说:“好吧,时间地点发给我。”
挂断电话后,顾倾城立即说:“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我知道。”张飞调出通话分析数据,“刘强的语音特征和平时有细微差别,应该是被胁迫了。”
安国邦气愤地说:“这些人太卑鄙了!连您的朋友都不放过!”
张飞沉思片刻,对顾倾城说:“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
顾倾城立即部署人手,准备反制行动。而张飞则继续他的研究工作,仿佛刚才的电话只是个小插曲。
“您不担心朋友的安全吗?”安国邦忍不住问道。
张飞头也不抬:“担心解决不了问题。重要的是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调出之前设计的预测模型,输入刚才通话的数据。模型立即给出了几个可能的行动计划,并评估了每种方案的风险系数。
“看来他们很了解我的社交关系。”张飞分析着数据,“这说明他们做了大量功课。”
顾倾城部署完行动后回到实验室,看到张飞还在研究那个预测模型,不禁感叹:“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张飞终于从屏幕上抬起头:“人总是要成长的。”
他走到窗前,望着基地外围的群山:“以前我只关心技术本身,认为其他问题都不重要。但现在我明白了,技术必须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才能发挥价值。”
顾倾城站在他身边,轻声说:“这种成长很痛苦吧?”
张飞沉默了一会,才回答:“必要的痛苦。”
当晚,张飞改进了防护手表的材料,使用了一种新型复合纳米材料,既轻便又坚固。他还设计了一个紧急逃生包,里面集成了多种自卫和求救装备。
“这个给您,”他把一个同样的逃生包递给顾倾城,“以防万一。”
顾倾城接过装备,感受到张飞细致入微的关心,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深夜,张飞独自在实验室测试新改进的预警系统。系统成功识别出了几个模拟攻击模式,并给出了相应的应对建议。
“准确率提高到百分之七十四了。”张飞记录着数据,还算满意。
安国邦送来夜宵时,看到张飞专注工作的样子,忍不住说:“张总工,您也要注意休息啊。这些天您太拼了。”
张飞接过夜宵,笑了笑:“现在多努力一点,以后就能少一点后悔。”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性让安国邦愣住了。在他印象中,张飞从来都是理性至上的。
吃完夜宵,张飞继续工作。他重新设计了基地的通讯加密系统,增加了几重保护措施。然后又改进了“谛听”审讯系统,使其能够更快地识别被审讯者的情绪波动。
凌晨三点,顾倾城来检查安保时,发现实验室的灯还亮着。
“您还在工作?”她推门进去,看到张飞在调试一个新设备。
“改进了一下无人机的侦测系统,”张飞指着桌上的设备说,“现在可以更早发现可疑目标。”
顾倾城看着张飞眼下的黑眼圈,心疼地说:“您不能这样熬夜,身体会垮的。”
张飞放下工具,认真地说:“顾主任,你知道吗?遇袭那天,如果我准备得再充分一点,也许就不会有人受伤。”
顾倾城愣住了,她终于明白张飞这些天为什么如此拼命。原来他一直对安保人员受伤的事耿耿于怀。
“那不是您的责任...”顾倾城试图安慰。
“但这是我的课题,”张飞打断她,“如何用技术保护该保护的人,这是一个需要解决的课题。”
这句话让顾倾城深受触动。她终于明白,张飞的转变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出于责任。
第二天一早,张飞拿出了全新的基地安防升级方案。这个方案涵盖了从外围警戒到核心防护的每一个环节,其完善程度让专业的安保团队都自愧不如。
“如果这个系统早点完成,上次的袭击根本不可能发生。”安保负责人由衷地说。
张飞却没有丝毫得意,他只是平静地说:“技术永远在进步,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改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飞继续着他的“成长”。他不仅深入研究安保技术,还开始学习战略规划和危机管理。他的视野不再局限于实验室,而是拓展到了整个国家安全层面。
这种变化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但也让人更加敬佩。因为大家明白,这种成长背后,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他终于从一个天才科学家,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国家栋梁了。”穆青山在听取汇报后,如是评价。
而张飞自己,则在他的工作日志中写下这样一句话:“技术如果不能保护人,就失去了意义。这是我的新课题,也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